翌日,蕭峙與晚棠抵達(dá)馬場后,便各自去更衣。
這是晚棠第一次穿騎裝,一身絢麗的正紅,束起纖腰,下面裙裾打了褶,兩側(cè)有擺,前側(cè)有截,外面罩著一條輕薄的月白色兩片裙。以方便騎行,阿軻和阿瞞輕車熟路地把晚棠的發(fā)髻用玉冠高高豎起。
不僅她如此裝扮,阿軻阿瞞兩個(gè)亦然。
絮兒和憐兒不會騎馬,便留在晚棠更衣的廂房里伺候。
男子更衣的屋子在幾丈開外,種見青蔥樹木間有一條道,供男女眷們前往馬場。
晚棠和阿軻姊妹兩個(gè)剛走到那條青石道上,便看到一個(gè)熟悉的身影——裴二郎。晚棠眼皮一跳,慢下步子。
裴二郎是個(gè)色的,雖然在晚棠前面幾步,但他很快便嗅到了微風(fēng)送來的女子香氣。
不是庸脂俗粉那種香。
裴二郎回頭看到多了幾分英姿的晚棠,眼前一亮!
晚棠原本生得嬌軟,一看便香噴噴的,這會兒頭上沒有珠釵,好看的眉眼便顯得越發(fā)艷麗,狐媚的眼眸總是水汪汪的,似乎等著他去欺負(fù)。
許久不見,明明知道如今的晚棠不可垂涎,裴二郎還是忍不住狠狠咽了下口水。
阿軻阿瞞見狀,指著他正要罵,便聽到旁邊的晚棠冷聲道:“裴二郎這雙眼珠子不想要了?!?
裴二郎在花叢中浪跡慣了,腦子還沒來得及動一動,便習(xí)慣性地油嘴滑舌道:“美人若想要,別說眼珠子,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
晚棠冷嗤,艷麗的狐貍眼這會兒陰森森的,如淬了寒霜:“凈給些沒人要的東西?!?
裴二郎心癢難耐,看周圍再無別人,忍不住靠近兩步。
她如今是武安侯的人,他不能怎么樣她。
他就看看,再跟她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