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云嚇得崩潰大哭,滿腦子都是死亡前的恐懼“兒媳是真的聽不懂父親的意思......”
“你發(fā)賣丫鬟,故意逼得晚棠出府救人,又差人守株待兔,在半道上劫走她那輛馬車?!笔捴鸥叽蟮纳碛跋褚蛔?,壓得宋芷云喘不過氣,那雙嗜血的眼泛著寒氣,看向宋芷云時,宋芷云感覺自己像是被冰封,徹骨生寒。
他厚重的呼吸,像是催命符,慢吞吞的語氣如同閻王的召喚:“宋氏,只要晚棠能安然無恙地回來,本侯可以留你一條活路?!?
宋芷云哪里有骨氣,感覺脖子上的痛意加深時,抖如篩糠的她全盤托出:“是、是珋王妃讓我把姨娘誘出侯府的,我、我不知道王妃想做什么......”
話還沒說完,她一眼看到匆匆而來的江嬤嬤,細著嗓音哀求:“嬤嬤救命啊?!?
江嬤嬤看到蕭峙的模樣,暗道不好,趕緊讓呂姑姑她們守好錦繡苑的門,以防下人們出去亂說。
她心驚膽顫地握住蕭峙的手,用力將架在宋芷云脖子上的刀挪開,看到宋芷云已經染紅的衣襟,一向鎮(zhèn)定的江嬤嬤也顫了聲:“到底怎么回事?”
“她可從宮里回來了?”蕭峙直接握著沾血的刀便轉身。
江嬤嬤一個頭兩個頭:“你要做什么?不可沖動!”
“應該是她,差人劫走了晚棠?!笔捴艑Λ€王妃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八年多以前,楚楚可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迎擊周圍的惡意,他一直以為她是被群狼環(huán)伺的那只羔羊,所以竭盡所能地助她成長,讓她自信,最后她將身上的羊皮一脫,轉頭便狠狠地給了他致命一擊。
但她的狠毒,蕭峙都是從他母親的那封家書里得知,那感受就如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直到此刻,身臨其境,想把她凌遲拆骨的恨如此清晰。
蕭峙拂開擋道的江嬤嬤,握著那把沾了血的刀,大步流星地朝著來儀館的方向走去。
“糟了,哥兒萬萬不能沖動!她如今可是王妃!”江嬤嬤焦急地追上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