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想把她當(dāng)物件送人時,起初她是反抗的,還傷過裴二郎。于是蕭予玦回府后便在宋芷云跟前抱怨,說她怎么不懂事,怎么給他丟人,害他失去多好的人脈,如此云云。
宋芷云自然幫著蕭予玦教訓(xùn)她,可不論怎么磋磨,晚棠始終沒屈服。
后來,宋芷云便伙同景陽伯夫人,當(dāng)著她的面一刀劃破她娘親的臉。晚棠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娘親忍受凌遲般的痛楚,被迫“想起了”一切。
想起馮氏是她娘,想起六郎是她弟弟。
那時候的六郎已經(jīng)殘廢。
有了馮氏母子做要挾,晚棠但凡再不聽話一點(diǎn)點(diǎn),就會聽到有關(guān)馮氏和六郎的壞消息。
所以晚棠后來才會破罐子破摔,任由蕭予玦把她送人。
這些往事不能多想,一想就恨意滔天。
“不行!”景陽伯夫人六神無主,再次看向景陽伯,盼著他能幫忙說兩句。
奈何景陽伯開口,說的卻是:“這是侯府家事,哪兒由得你說不行?景陽伯府事事由你說了算便罷了,你難道還想做侯府的主?”
景陽伯夫人喉頭悶了一口老血,真想吐他一身。
眼下是跟她爭嘴的時候嗎?
晚棠笑盈盈地看向景陽伯:“伯爺說得在理。我不是在跟夫人商量,只是知會你們一聲。景陽伯府年后發(fā)生了不少事,如今宋氏又殘害侯府子嗣,侯爺已經(jīng)很不高興,還望貴府好自為之,莫要再出亂子。”
她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記得娘親和六郎的。
但是這樣提醒,景陽伯夫婦自然會心中有數(shù)。
晚棠說完這些,也不再逗留,起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