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欲又止,知道她在江嬤嬤跟前矜持,便彎腰把耳朵遞過去:“想說什么?”
晚棠窘迫地想鉆地縫,這般此地?zé)o銀,她說什么都算不得悄悄話吧?
江嬤嬤難以置信地看過去,徐行則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
晚棠熟知蕭峙的秉性,癟著不說反而讓蕭峙抓心撓肝,便只好在江嬤嬤的注視下低聲道:“侯爺對嬤嬤怎可如此無禮?”
又是老眼昏花,又是耳聾,不是都說江嬤嬤重規(guī)矩嗎?
晚棠倒不是擔心蕭峙挨罵,江嬤嬤跟他感情好,估計早就熟悉了他的德行,她是擔心江嬤嬤把蕭峙的無禮怪到她頭上。
于是蕭峙便鄭重其事地向江嬤嬤作了一揖,彬彬有禮道:“嬤嬤寬恕則個,棠棠嫌本侯粗鄙無禮,本侯這廂便給嬤嬤道歉了。”
江嬤嬤看他這樣,更加納罕了,再度看向晚棠。
晚棠尷尬不已,又不好當眾嗔怒,只好干笑兩聲:“嬤嬤上馬車歇歇吧,侯府今日辦家宴,要為嬤嬤接風(fēng)洗塵,也為大爺勉勵鼓勁?!?
江嬤嬤聽聞有家宴,自然不再耽誤工夫。
待上了晚棠那輛馬車,看到里面奢華的布置后,剛剛的和顏悅色蕩然無存。
后上馬車的晚棠見狀,心頭一緊。
果不其然,她剛剛坐定,江嬤嬤便不悅地開了口:“這是你乘用的馬車?”
晚棠暗道不好,實話實說道:“嬤嬤,這是侯爺前幾日才給妾準備的。”
江嬤嬤冷哼,竟是劈頭蓋臉一番訓(xùn)誡:“侯爺如今只有你一個妾,任性妄為了些,回頭我會勸誡。你也得謹記自個兒的身份,這輛馬車不是一個妾室該乘用的規(guī)制,你日后不該再乘用這輛馬車?!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