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而叫人不安,誰知道她的心有多野呢?!崩戏蛉岁庩柟謿?。
“老奴有一事不明,老夫人為何要答應侯爺?”
“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從小養(yǎng)在膝前,我許是看不透旁人,卻能看得透他。別看他剛剛說得隨意,我看他一雙眼精著呢,三番兩次不讓他如意,保不齊他會起疑心?!?
莊嬤嬤驚道:“老夫人說的是圍場那件事?”
“那件事他不好查,悶虧是吃定了,可我也不能跟他離了心,平日里還是得裝著成全他。”老夫人長嘆一聲,頭疼。
“就怕侯爺血氣方剛,鬧出不小的動靜?!?
“他不會。”老夫人說得篤定,“他若是不懂事,不會拐著彎地先把人塞到我這里來。他在邊疆殺敵是厲害,可朝堂當官論的是心眼子,他才回來多久?哪敢這么胡鬧。”
莊嬤嬤放心地點點頭:“如此就好?!?
“拘著他,他就對著干;縱著他,他反而知道收斂。這兩日不許再跟我提他們兩個,糟心?!崩戏蛉诉B連嘆氣,心口悶得厲害......
梅園。
趙福一回屋,就讓人把香蘭住過的那間通房屋子重新收拾了下,油紙包的那些小食也整齊放在桌上。
蕭峙聽到動靜,拿走了和通房屋子相連的那扇門上的門閂。
卻聽隔壁響起小廝的問話:“趙管家,老夫人又給侯爺塞丫鬟了?”
“侯爺舊疾犯了,老夫人讓晚棠姑娘來伺候兩日,多給侯爺按按蹺。”
“晚棠不是錦繡苑的丫鬟嗎,住在梅園伺候侯爺不合適吧?”
趙福:“有什么不合適的?按蹺,又不是別的?!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