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聽他說得這么一本正經(jīng),耳根子發(fā)燙:“侯爺給的藥,奴婢都用了。”
她如今就得靠姿色勾他,比誰都擔心這些傷留下難看的疤,即使留疤,也得盡量不太猙獰。所以蕭峙給的藥膏,她是一丁點都沒吝惜,每日都涂抹厚厚一層。
“本侯給你量量尺寸,年三十那晚帶你出去看煙火?!?
晚棠眸子發(fā)亮:“奴婢往常在景陽候府看過一點,確實很好看?!?
年三十的煙火是天子遣人放的,在朱雀街盡頭的一塊空地放,與民同樂,除舊迎新。景陽候府離得遠,看到的只有空中那一小片絢爛,晚棠要通宵達旦地給主子們準備初一要用的物什,沒工夫細看,每次能看上幾眼,默默在心底許個愿,便是過年了。
哪有人想過她一個丫鬟的喜好,主子們不打罵,發(fā)一個紅喜袋,對她來說就是個好年。
蕭峙目光發(fā)柔:“今歲帶你好好看?!?
晚棠遲疑:“老夫人會放奴婢出府嗎?”
蕭峙:“你到時只管穿上新衣,其他的不必愁。”
他說著就開始給晚棠丈量尺寸。
用手量的。
纖細的腰肢,竟然只有他的三揸長。
量完腰,蕭峙又面不改色地量她胸脯。
晚棠面紅耳赤,按住他劃動的指頭:“侯爺這是做什么?”
“不是說了給你量尺寸,做新衣?”蕭峙依舊一本正經(jīng),打趣道,“你想哪里去了?”
晚棠眨眨眼,恍然想起蕭峙剛剛確實提了一嘴,不過哪有這樣量的?
晚棠不好意思問出口,窘迫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