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廝趙福。
趙福會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幾聲。
假山里的響動消失,隱約傳來“嗚嗚”的聲音,顯然是被捂了嘴發(fā)出來的。
趙福又跑回蕭峙身邊,躬身請他繼續(xù)前行:“侯爺,天寒地凍的,早點兒回吧?!?
蕭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風(fēng)都寒:“把那混賬東西叫過來?!?
趙福為難地看了蕭峙一眼:“侯爺,這......”
武安侯府誰不知曉大爺如今身份尷尬,好在大爺和大奶奶都孝順,老侯爺也是個地道的,時??简灤鬆?shù)墓φn,隔三岔五便當(dāng)著下人們的面夸上幾句。
因此,武陽侯府的下人們都不敢輕怠了這個主子。
眼下直接將大爺喊出來豈不是給他難堪?
蕭峙看趙福不動彈,挑了下眉頭。
趙福知道他這是生氣的前兆,不敢再猶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爺?山洞里悶得慌,您不如出來透透氣兒?侯爺有話跟您說呢?!?
山洞里的蕭予玦驚出一身冷汗,這會兒被夜風(fēng)一吹,腦子驟然清醒。
他壓低聲音警告晚棠:“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可知道?”
被捂著嘴的晚棠連連點頭。
蕭予玦這才松開她,摸出山洞,一出去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被趙福扶住。
晚棠抬手想整理儀容,想了想,最后只揩了一把淚便出去了。
三人先后來到蕭峙跟前。
蕭予玦怕得心頭狂跳,硬著頭皮裝醉。
他打著酒嗝,瞎子似的四處亂看:“父、父親呢?”
趙福笑呵呵道:“侯爺,大爺這是吃醉了?!?
蕭峙疏離的視線越過他們,看向后面的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