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胡攪蠻纏的,沈傲比他更胡攪蠻纏,斗嘴這種東西,沈傲深有心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千萬不要跟著對方的思路走,要自己掌握主動,摳住一個字眼使命發(fā)揮,占住主動權(quán)。
蘇爾亞王子大怒,道:“你在這里從中作梗,是要破壞泥宋兩國的邦交嗎?”
沈傲訝然:“邦交?這從何說起,殿下原來是來談邦交的?哎,為何殿下不早說,方才我見殿下的模樣,為什么覺得殿下卻是來斗嘴皮子,是來比誰更會胡說八道;原來殿下竟負(fù)有重任,失敬,失敬。”
殿中哄然大笑,不少官員已是毫無顧忌了,除了幾個禮部官員臉色略略有些難看之外,大多數(shù)人心中恨透了這蘇爾亞,尤其是那一句玉樹菊花花吟出,更是對他憎惡之極。
蘇爾亞見狀,心知再不能和沈傲說下去了,抿著唇,氣呼呼地回到座位上。
沈傲呵呵一笑,不再計較,也回到位置上;口里卻兀自不停,道:“說起這邦交,學(xué)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似乎泥婆羅國與天竺國的邦交倒是很深啊,王子殿下不去天竺邦交,卻為什么偏偏跑到汴京來與我大宋邦交了呢?哎,真是令人費解?!?
眾人曬然一笑,倒是有幾個禮部的官員心里卻是暗暗奇怪,這個沈傲,只是一個監(jiān)生,卻也知道天竺國?竟還知道天竺國與泥婆羅接壤,這倒是奇了。
蘇爾亞又是冷哼一聲,打定了主意不再理沈傲,他很清楚,若是接了沈傲的話,沈傲后面又會有更加可惡的話。
沈傲微笑地看著繼續(xù)不說話的蘇爾亞,若有所思地道:“莫不是天竺國自身難保?不會吧,蘇丹居然如此厲害,天竺國行將不保了嗎?”
這番話說出來,蘇爾亞王子眼眸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即又是一絲厲色。
沈傲繼續(xù)道:“想不到蘇丹人如此厲害,不知天竺國已遭受蘇丹人幾次侵略了,哎,屢戰(zhàn)屢敗,說起來這天竺人還真是凄慘得很,只是若有朝一日蘇丹人擊敗了天竺,泥婆羅這彈丸之地,最終卻是什么下場,倒是令人期待了?!陛笭栆恍?,搖頭道:“這和我有什么干系,蘇丹人打仗,最擅長的便是屠城,我若是泥婆羅國王子,一定要死乞白賴地賴在這汴京,無論如何也絕不回泥婆羅去,若是一不小心被蘇丹人俘獲了,閹了去做蘇丹的閹侍,那可就太悲慘了?!?
眾人聽沈傲念念有詞,卻又不知到底什么意思,滿腹疑惑。偏偏這個時候,蘇爾亞卻是仿佛觸動了心事一般,冷哼道:“蘇丹人又有什么可怕,莫說天竺有十萬大軍,就是泥婆羅,亦有七千勇士,蘇丹軍馬不來便罷,若是敢來,便教他們有去無回?!?
沈傲呵呵一笑,連忙道:“是啊,是啊,泥婆羅勇士乃是威武之師,雄壯之師,保家衛(wèi)國,自然是綽綽有余的。不過這天竺國只怕是指望不上了,空有大軍十萬,在蘇丹面前卻是屢戰(zhàn)屢敗,這樣的打法,遲早那天竺王要唱玉樹菊花花了?!?
沈傲感慨一番:“做人,還是為自己留一條生路的好,若是有一日某人國破家亡,卻又能到哪里去?”
蘇爾亞卻是愣住了,咀嚼著沈傲的話,一時默然。
那幾個禮部的老油條卻是精神一振,似是聽出了些什么,沈傲這是話里有話啊,再看那蘇爾亞一時失魂落魄的樣子,莫非……
酒酣正熱,這宴會已是到了尾聲,就在散席的最后一刻,蘇爾亞卻突然走至沈傲案前,深望沈傲一眼,冷聲道:“不知沈公子到底是誰?為何知道天竺,又知道蘇丹?”
許多人又將注意力轉(zhuǎn)過來,沈傲微微一笑道:“怎么,王子怕了?”
“怕?”蘇爾亞不屑道:“蘇丹軍的活動范圍距離泥婆羅國尚在數(shù)百里之外,泥婆羅有何懼之?”
沈傲作出一副敬佩的樣子道:“區(qū)區(qū)一彈丸小國,兵不滿萬,強(qiáng)鄰環(huán)伺之下,我若是該國王子,一定膽戰(zhàn)心驚,如履薄冰,倒是王子殿下的膽魄驚人,竟是不為所動,學(xué)生佩服,佩服之至?!蹦窃捓锏囊馑荚谔K爾亞聽來卻是有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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