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理對管理公司不感興趣,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做不好。
姚鑫試圖抹除宣冥留在世上所有痕跡的做法徹徹底底惹怒了他。當(dāng)天中午,他就把拋售海盛集團45%股份的消息放了出去。
外界尚且不知道海盛的命脈已經(jīng)捏在他手里,一時間搶購者云集。最終,未來圖譜的圖總耗費一百多億拿到了這些股份。他與姚鑫之間肯定會展開一場惡戰(zhàn),但是這并不在莊理的關(guān)心范圍之內(nèi)。
做好一切交接,莊理當(dāng)天就向人事部提出辭呈,然后帶領(lǐng)自己的團隊干凈利落地搬走。
離開之前,他想了想,又跑去頂樓,試圖帶走宣冥的所有私人物品。
秘書處的人將他攔在電梯口,語氣十分輕蔑:“莊先生,我剛剛已經(jīng)收到人事部的消息,據(jù)說你已經(jīng)辭職了?那你是沒有資格進入我們的辦公區(qū)域的?!?
“我把東西收拾干凈了就走?!鼻f理滿臉不耐。
“這里沒有你的東西?!庇钟袃擅貢哌^來,將過道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宣冥的遺物就是我的東西。”莊理用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道。
幾名秘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中均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嘲諷。這人以為自己是誰啊,公司大老板嗎?宣總都已經(jīng)死了,他竟然還敢在頂樓耍橫!
“喂,是保安處嗎?頂樓有人鬧事,麻煩你們過來一趟?!币幻貢贸鍪謾C,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音說道。
莊理挑了挑眉,也拿出手機給姚鑫打電話,語氣異常強橫:“今天我如果拿不到宣冥的遺物,明天海盛就會破產(chǎn),你最好考慮清楚后果?!?
電話那頭似乎在急切地解釋著什么,但莊理根本沒有耐心聽下去,把屏幕一摁便收了手機。
幾名秘書紛紛掩嘴忍笑,彼此對視時,眼里的鄙夷簡直濃烈得快溢出來。
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頂級富豪?還明天就讓海盛破產(chǎn),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剛才他真的給姚總打電話了?姚總有沒有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等著吧,保安很快就來了!
“神經(jīng)?。 币幻貢÷暳R了一句。
其余秘書便都譏諷地扯開嘴角。
然而下一秒,他們倨傲的表情就都僵硬在臉上。
只見莊理身后的電梯門打開了,走出來的卻不是氣勢洶洶的保安,而是滿頭冷汗的姚鑫和面容蒼白的常東明。
“莊先生,您請您請,您里面請!宣總的辦公室我一點都沒動過,您看看有什么東西是您需要的,我?guī)湍脦讉€塑料箱子過來裝!您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guī)兔??”姚鑫一只手虛扶著莊理的胳膊,一只手朝宣冥的辦公室指,點頭哈腰誠惶誠恐的態(tài)度活像一個小太監(jiān)。
幾名秘書看得目瞪口呆。
常東明壓低嗓音厲聲詰問:“剛才你們沒對莊理說什么過分的話吧?”
“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說!”剛才還無比囂張的幾人現(xiàn)在卻惶恐的像鵪鶉,一個個縮著脖子擺著手臂,努力撇清關(guān)系。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是說莊理已經(jīng)被姚總趕走了嗎?”
常東明煩躁地扯著領(lǐng)帶,無奈又無力地冷嗤:“呵,就算是姚總走了莊理都不可能走。海盛沒了姚總還能照常運轉(zhuǎn),沒了莊理明天就能倒閉。以后他來公司你們機靈點,別把人得罪了?!?
幾名秘書還想再問,常東明已經(jīng)追著前面的兩人走遠(yuǎn)了,背影看上去竟然十分倉皇。
姚總的大嗓門隔了老遠(yuǎn)還能聽見。他正不停拍莊理馬屁,隱隱約約提及“專利、授權(quán),求你繼續(xù)與我們合作”等語。很明顯,莊理手中握有重要的籌碼,甚至能借此威脅到海盛的興衰存亡,是姚總這個大資本家都不得不低頭服軟的硬茬。
姚總都不敢得罪的人,我們竟然那樣侮辱他?想到這里,幾名秘書全都蒼白了臉色,心中一陣接一陣地后怕。
與此同時,莊理正坐在宣冥的辦公桌后,打開他的個人電腦。
姚鑫和常東明已經(jīng)識趣地離開了,還貼心地留下幾個收納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