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腦袋,甩開自己跑偏的思緒,龔黎昕再次確認行禮都帶齊了,偕同林文博和宋浩然坐上一輛軍用悍馬,開上國道,向鳳凰城駛?cè)ァ?
一組組員目送自家老大的車輛消失在路的盡頭,又神情悵然的站了許久才相繼離去。
“大海哥,龔少他們這是去哪兒?”許久沒在東區(qū)露面的趙景忽然走過來,親昵的攀住羅大海的胳膊,狀似好奇的詢問。
“龔首長病了,他們?nèi)P凰城找醫(yī)生?!边@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羅大海到底和趙景共過一場患難,不設防的答道。
“鳳凰城離這里兩千多公里,來回需要兩三天,再加上找人,他們豈不是半個月都回不來?龔首長又病了,咱們東區(qū)誰來管?”趙景掐指算算,故作憂慮的問道。
“龔少走時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這個?!币姴贿h處的孫甜甜姐弟倆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羅大海沒再多說,抽回被趙景攀住的胳膊,大步跑過去。
看著三人親親熱熱遠去的背影,趙景撫摸自己布滿紅痕的鎖骨,唇角詭異的上揚。
宋浩然和林文博輪流開車,馬不停蹄的往鳳凰城趕。好在隨著異能級別的增高,兩人的身體素質(zhì)越來越強悍,每天輪著休息三四個小時便感覺精神充沛。在晝夜不停趕路的情況下,他們只花了一天半就抵達了鳳凰城,正循著高速路牌的指示往出口開去。
“前面有人攔路,帶不帶他們?”駕駛座上的宋浩然偏頭朝后排座上抱在一起小憩的林文博和龔黎昕問道。
兩人睜眼,坐直身子朝前方看去,果然看見路邊停著一輛越野車,車頭蓋打開,正冒著白煙,很明顯是歇火了,四個高矮不一的男人正遠遠朝他們揮手,尋求幫助。
“來路不明,不帶。加速開過去?!币娝娜穗m然滿臉含笑,眼中卻時而流露出一絲戾氣,不像善類,林文博當機立斷道。
宋浩然答應一聲,腳踩油門,加速前進。那四人見車子如離弦的箭,快速朝他們沖來,面上的笑意立刻收斂,其中個子最高,體格最健壯那人將背在背后的火箭筒解下,填好彈頭,扛在肩膀上,對準了直面而來的悍馬,準備將它轟飛。
“媽的!”宋浩然明確接收到了來自這四人的無聲威脅,只得狠狠踩下剎車。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驟然響起,幾欲刺破人的耳膜。
劃出一道長長的深黑色的剎車印,軍用悍馬在四人面前幾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住,宋浩然,林文博,龔黎昕隨著慣性重重撞擊在車壁上,重新坐穩(wěn)后面色十分難看。
“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何苦呢兄弟!”個子高壯的男人扛著單肩火箭筒上前,俯下身,趴在車窗邊,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們想怎樣?”宋浩然挑眉睇向男人,氣勢絲毫不弱。
男人褐色的眼眸定定打量宋浩然幾眼,又掃向后排座的林文博和龔黎昕,對這三人的實力做了估算,眼底流露出一絲輕蔑的意味兒。
龔黎昕對這些人不感興趣,只淡淡瞥他們一眼便垂下頭,兀自出神。宋浩然和林文博不動聲色的觀察這四個人,
其他三人都沒什么特別之處,背著火箭筒的男人眼瞳卻是褐色的。雖然c國人的眼睛大多都是褐色,但他的褐色卻又不同,非常純粹,非常清透,帶著灼人的光彩。這是土系異能者晉升三級低階后才會導致的瞳色異變,和孫甜甜的情況一模一樣。在外界,三級低階算得上百里挑一的頂尖高手,難怪這人肆無忌憚,神情倨傲。
“我本來只打算搭個順風車,但你們不識好歹,所以我改主意了。你們下車,背包,糧食,武器都給我留下。”
這是被打劫了?宋浩然氣笑了,放開對瞳色的壓制,湊過身去,逼視那男人,沉聲開口,“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林文博抱臂嗤笑,斜飛入鬢的眉毛微微上挑,好整以暇的看向男人,一雙漆黑的眼瞳逐漸變成流光溢彩的深金色。他和宋浩然已經(jīng)晉升至三級高階,現(xiàn)下正處于高階巔峰,隨時都能突破四級,瞳孔的顏色由淺變深,透著股不似凡人的冷厲和妖異。
被金紅兩色的妖異眼瞳定定逼視,男人倨傲的神態(tài)瞬間被驚駭取代,連連搖頭道,“沒,沒,沒說什么!你們請過去吧!”他邊說邊小心翼翼的后退,又是鞠躬,又是伸手讓道,態(tài)度謙卑到了極點。
見他一副沒出息的孫子樣兒,同行的另外三人感覺不對,連忙上前查看情況,撞見兩個男人妖艷到仿佛快燃燒起來的金紅眼瞳,心臟狂跳,內(nèi)里哀嚎道:尼瑪!傳說中的三級高階異能者,竟然被他們一劫就劫了倆!點兒背的令人發(fā)指!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