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肅的事情看天……不太好吧?!?
小伙伴們有些遲疑。
“我們能活到現(xiàn)在你以為全靠自己,那是老天爺罩著?!?
說完宋斐也不等大家再反駁,從錢包里找出一枚金燦燦五毛錢,凌空一彈……
硬幣崩到戚臉上。
又彈落地面。
宋斐:“……”
全體戰(zhàn)友:“……”
反面。
戚彎腰拾起硬幣,從容收入自己兜里,朝小伙伴們淡然微笑:“走吧。”
全體戰(zhàn)友迅速轉(zhuǎn)身拿好各自東西,用力點頭,目光炯炯。
主席臺器械室門外,喪尸只剩下三四個。
其余都散到了田徑場里,或在跑道,或在草坪,或突發(fā)奇想去爬看臺。
它們似乎忘了自己原本來這里是做什么,但又舍不得離開。似乎想找個避風(fēng)港,但空曠的田徑場里,又尋不到這樣的所在。
器械室門飛快開啟,又迅速關(guān)上。
門口喪尸甚至還沒來得及循聲望。
門外地上多出一個小飛行器,在門關(guān)閉落鎖的瞬間,幾個小螺旋槳忽然極速旋轉(zhuǎn),飛行器瞬間騰空,發(fā)出唰唰唰的攪動氣流的聲響。
喪尸聽聲抬頭,就見飛行器停在一個可以看清,卻觸不可及的高度。
下一秒,飛行器忽然開始往跑道上方而去。
器械室門外的喪尸本能地去追逐,飛行器卻停在跑道上飛了沒多遠,便在半空停住,原地盤旋。
飛行器下的喪尸越聚越多,原本只是器械室門外的幾個,后來整個田徑場里的喪尸大半都集中了多來。
器械室里,何之問操縱著**,額頭已微微出汗。
他看不見外面的情形,只能憑感覺,所以他也不敢操作太多,覺得飛行器差不多進入跑道,離器械室這邊又有點距離后,便果斷停手,只讓飛行器滯留半空。
“應(yīng)該差不多了?!币恢辟N在門口聽動靜的宋斐作出判斷。
戚看了他一眼,點頭。
宋斐小心輕緩地再次開門,推出一道極窄門縫,于縫隙往外望,空空如也。
他壯著膽子,把門縫再開大一點,探出半個腦袋,終于看清,何之問把無人機停在了斜前方,距離這里三十多米的彎道和草坪相接處。
幾乎全田徑場的喪尸也都在那里。
值得慶幸的是數(shù)量沒有再增,還是被他們帶進來的那幾十個。
何之問湊到宋斐身邊,終于視野良好,再次操作起來也更得心應(yīng)手。
沒一會兒,飛行器就將喪尸群帶到了田徑場門口。
主席臺下方,武生班十四個小伙伴也悉數(shù)出動。
飛行器在前面走,喪尸在下面跟,武生班在很遠的后面尾隨。
離開器械室的時候,宋斐同樣把鎖舌頭擰出來,虛掩了門。
轉(zhuǎn)過身,望著尸橫遍野,宋斐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不久前的運動會,看臺上吶喊助威,賽場里人聲鼎沸。
就在現(xiàn)在的尸海里,兩個月前,他還心不甘情不愿地舞著太極扇。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一定特別認真地去舞。
宋斐微微仰頭,眨眨眼,讓風(fēng)吹走熱氣。
北京時間,晚,十點二十分,夜開始降溫了。
小分隊順利抵達田徑場門口,趙鶴從旁邊看臺底下里撈回了自己的箱子。
此物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靈魂的一部分,再沉重,也斷不可缺。
飛行器策略很順利,出了田徑場后,連沿途的喪尸也被吸引了,于是它成了小分隊的清場利器,只要飛行器走過的地方,基本就是空蕩安全的。
但這人危險久了,乍一安穩(wěn),還不太能適應(yīng),一會兒覺得周圍的花花草草暗藏殺機,一會又擔(dān)心飛行器的電池續(xù)航不夠。
“離開食堂前充滿的電,放心。”何之問壓著嗓子,給犯嘀咕的喬司奇吃定心丸。
喬司奇被喪尸鐘愛久了,怎么都覺得心里發(fā)虛,雖然處于小分隊正中央,仍左顧右盼,好不警惕。
窸窸窣窣。
喬司奇驟然停下腳步,繃緊神經(jīng)。
“風(fēng)?!敝芤宦蓻]好氣地輕推他一下。
喬司奇緩了口氣,繼續(xù)移動。
前方,是造型優(yōu)雅的學(xué)校禮堂。
小分隊不可能直線越過,只能繞到一側(cè)。
何之問選擇的是左側(cè)林蔭小路,他先是把飛行器遙控到樹林之上,以免螺旋槳刮到樹枝,待喪尸全部進入小路,才繼續(xù)往前。
窸窸窣窣。
喬司奇再次停在了林蔭小路的入口。
周一律不耐煩:“你有完沒完?!?
喬司奇這次卻死也不走了:“肯定有問題?!?
后方的小伙伴因他倆而停住,打頭陣的小伙伴卻已經(jīng)踏入小路。
冬季無蔭,但干枯樹枝在月光下形成的交錯陰影,更幽暗深邃。
宋斐跟在戚身后,屏住呼吸,每一步都十分小心。
冷風(fēng)吹過后背,帶起一陣寒意。
宋斐忽然覺得身后發(fā)空,一回頭,就見后半截戰(zhàn)友已在幾米開外。
宋斐皺眉,剛想招手催促,肩膀卻忽然撞上了戚后背。
戚和體院三劍客也停住了。
沒等宋斐糾結(jié)完究竟是瞻前還是顧后,趙鶴前方已竄出兩個喪尸,一齊把他撲倒!
趙鶴猛地一掀一踹,竟將倆喪尸甩開!
傅熙元、吳洲反應(yīng)過來,立刻一人一個,舉刀就刺!
傅熙元的剔骨刀刺中了喪尸右眼,切戳入極深,竟一下直抵腦內(nèi),喪尸連掙扎都沒掙扎,一命嗚呼。
吳洲的刀卻這般運氣,只傷到了喪尸正臉。
戚沖過來想補槍,為時晚矣,喪尸布暗紅色血液的臉驟然扭曲,發(fā)出一聲凄厲嚎叫!
小伙伴們對這叫聲再熟悉不過——它在呼喚同類!
堵在林蔭小道入口的小伙伴們面面相覷,再不鄙視喬司奇。
戚放棄補槍,直接薅著吳洲往回跑:“出去,上大樹!”
林蔭小路兩邊都是樹,但這片小樹林走的是溫婉風(fēng),要的就是抬手便能摘葉的情調(diào)。那樹又矮又纖細,那樹別說趙鶴,喬司奇都能壓折。
長期并肩戰(zhàn)斗形成的默契讓小伙伴們瞬間明白的戚意思,當(dāng)即四散開來。
禮堂被小樹林環(huán)抱,但距離禮堂最近的幾處卻種著些大樹,筆直高聳,粗壯挺拔,一年三季,枝繁葉茂,仿佛守護這里的衛(wèi)兵,讓禮堂都多出幾分端莊正氣。
十四個小伙伴,上了六棵樹。
何之問還是被繩子拉上去的,趁戰(zhàn)友掏繩子的間隙,他把飛行器穩(wěn)穩(wěn)落到了禮堂屋頂。
何之問吊到半空中時,喪尸大軍兵臨樹下。
幾十個變成了好幾十個,撼不動大樹,急得又跳又撞。
何之問被扒拉掉一只鞋。
他穿的不是喬丹限量版,所以完全沒有不舍,甚至慶幸,被薅掉的不是自己一只腿。
至于光著的這只腳,何之問驚魂未定地緊緊抱住樹杈,再他媽說吧。
禮堂走廊大廳里亮著燈,燈光從正門落地玻璃透出來,映亮了最近一棵樹上,羅庚的臉。
門上的led顯示屏三個月前壞了,于是那之后的所有活動,只能用最原始的宣傳橫幅。
比如現(xiàn)在,遮住led屏的紅色橫幅就來自馮起白他們學(xué)院。
“舞動青春·藝魂激蕩”——第三屆校園文化藝術(shù)節(jié)閉幕式暨藝術(shù)學(xué)院新年文藝匯演。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饅頭點心的地雷(x8)手榴彈火箭炮!
感謝-劉芒的2顆手榴彈!
感謝莉斯丁的地雷手榴彈!
感謝喬司奇、我只是腐女、荼冩千秋、渺渺、mimi的手榴彈!
感謝暮靄沉沉楚天闊、西泡泡、周一律、19257701、星夜、大荒、我家勛鹿萌萌噠、楓葉落紛紛、凋零一地的秋、流星麻麻、╭(╯3╰)╮、霸霸打你是愛你、18821489、水晶青衣、佳木夕、我愛雷君凡、大雨雨、蕭、狼、21396685、gain的地雷!
么么么~~~~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