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尸潮大群最前面的戴著眼鏡的女同學(xué)和跑在小分隊最后面的馮起白,最近時二者距離也就一米出頭,好幾次對方突然伸出胳膊,差點薅住馮起白的衣服!
“它們難道不知道累嗎!”馮起白毛孔炸開,汗毛豎立,感覺頭發(fā)絲兒要變成豪豬的劍,咻咻咻往外射!
跑在前面的1班四個小伙伴異口同聲給出答案:“它們是文學(xué)院的!”
喪尸手指尖又刮了下他的后背,馮起白簡直要瘋:“文學(xué)院就他媽好好研究詩詞歌賦,難道還集體去肯尼亞集訓(xùn)過長跑嗎!”
1班四伙伴腦海中不約而同閃過小鯨魚的矯健身姿:“很有可能?!?
“這么繞下去不是辦法!”周一律已經(jīng)聞到了自己喉嚨里的腥甜味,果斷道,“我爬窗上樓,吸引住他們,你們往前跑!”
“不行,”宋斐想也不想就拒絕,“我們跑了你怎么辦!”
“放心,我死不了。但如果你們最后拿不到收音機,我就變喪尸追殺你們?!?
“如果拿到了呢?”
“廢話,那就在回程的時候接我??!”
周一律給了小伙伴們一個“要敢不接我回家你們等著”的純威脅眼神,腳下忽然急劇加速,轉(zhuǎn)瞬已沖到很前面的地方,后驟然停住,一個雙手支撐躍上一樓窗臺——魯班樓走現(xiàn)代詭異風(fēng),沒陽臺,只有雜亂隨性的窗戶、寬窄不一的窗臺還有參差不齊毫無章法的各種外墻結(jié)構(gòu)裝飾。
眨眼間周一律右腳已經(jīng)踩住窗外墻體上一處凹進去的方格狀結(jié)構(gòu),手抓窗戶上檐,腳下一蹬,人立刻到了一二樓窗戶之間。而就在他奮力往二樓窗戶上爬的時候,已經(jīng)跑近的喬司奇眼尖地發(fā)現(xiàn)隔壁窗戶里有一只喪尸正貼著玻璃往外看!
雖然暫時對周一律造不成殺傷,但誰知道這樓里還有多少喪尸。
喬司奇看看后方馬上就要追過來的喪尸,又看看承擔(dān)著最終使命,即便再不愿也只能向前跑的戰(zhàn)友,豁出去了,也跳上一層凹進去的窗臺,學(xué)著周一律往上爬!
周一律剛在二層窗臺站穩(wěn),本想看看下面戰(zhàn)局,結(jié)果一低頭,先看見一條小尾巴。
“操,你跟上來干嘛!”
“一人戰(zhàn)一樓,你當(dāng)你神奇女俠??!”喬司奇嗆完回頭沖一邊狂奔還不時回頭擔(dān)憂張望的小伙伴們喊,“有我在,你們放心,務(wù)必拿到收音機啊——”
周一律翻個白眼,“有這貨在”和“你們放心”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邏輯關(guān)系好嗎reads;!確切地說,有這貨在才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但,喬司奇會主動留下來跟他并肩戰(zhàn)斗,這真是做夢都不敢這么荒誕。
這還是那個嬌生慣養(yǎng)貪生怕死嘚瑟炫富的喬司奇嗎?
“請收起你崇拜的眼神,因為現(xiàn)在使用還為時尚早,未來我會給你更多驚喜?!?
“……我這是質(zhì)疑!?。 ?
喬司奇沒辦法放周一律一個人在這里。換位思考,如果是他,天冷夜寒,舉目無親,只有無盡的恐懼和孤獨,他根本想象不出該如何熬下去。
周一律知道喬司奇為什么留下來陪他。換位思考,如果是他,也不可能丟下一個戰(zhàn)友孤零零守在這里牽制喪尸,哪怕多一個人也好,單打獨斗和并肩戰(zhàn)斗之間,不是一和二的關(guān)系,而是一和正無窮。
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心——
喬司奇:“你他媽倒是拉我一把?。 ?
周一律:“一窗臺不容二虎,你去那邊!”
喬司奇:“*!”
周一律:“?!?
六個人繞完最后一圈,回到主路重新開始往前沖的時候,背后響起了戰(zhàn)友聲嘶力竭的吶喊——
喬司奇:“啊啊啊啊啊都別追了看這邊——”
周一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一眼你看不了吃虧,看一眼你看不了上當(dāng)——”
喬司奇:“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
周一律:“離你媽蛋!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喬司奇:“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游子~~”
周一律:“你再大點聲,引過來的太少了!”
喬司奇:“不是音量問題,歌曲問題!它們喜歡神曲!”
周一律:“小蘋果?”
喬司奇:“你太low了!”
周一律:“那你來一個洋氣的!”
喬司奇:“嗡班炸薩多~~沙嘛牙嘛奴巴拉雅~~班炸薩多爹奴巴~~底查知卓咩巴哇~~蘇多卡欲美巴哇~~蘇波卡喲~~咩巴哇……”
周一律:“……”
這廂周一律感覺腳底下窗臺成了云朵,來陣風(fēng)就能上天。那邊急速奔過十字路口的戰(zhàn)士們頭也不敢回,生怕浪費了兩位兄弟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時間。
但奔跑不影響好奇心——
吳洲:“他唱的到底是啥,以后遇見這歌我絕逼要避開!”
趙鶴:“能聽出來才怪了!”
宋斐:“《萬物生》,他唱跑調(diào)了,仔細聽就聽出來了?!?
馮起白:“仔細聽也聽不出來!”
宋斐:“哦,他梵文發(fā)音也不太準。”
眾戰(zhàn)友:“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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