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緩了一會兒后已經(jīng)清醒許多,她沖血冥眨眨眼,男人方才那縱容寵溺的語氣似乎還在她耳畔回響。
有那么一瞬間,她仍覺得自己在做夢。
意識到自己還躺在小徒兒的大腿上,南潯心下尷尬,正待起身之際,血冥卻已經(jīng)伸手從她后腰穿插過去,攬住她腰肢,將她輕輕抱了起來。
幾乎將她整個抱入了懷里。
那胸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結(jié)實。
南潯輕咳一聲,“勞煩血冥師兄了。”
說完,連忙自他懷中退出,兀自坐到了雪狼獸皮的另一端,與他隔開點兒距離。
俗話說得好,趁你病要你命,阿冥這卻是見她迷糊,趁機調(diào)戲。
居然敢趁機摟她小腰,小樣兒!
南潯醒來的時候,對面那四人也是剛剛轉(zhuǎn)醒,此時面各異。
他們清醒得很快,完全不似南潯這么迷糊,仗著小徒兒在身邊,警惕心都降低了許多。
察覺到對面那幾道視線打來,南潯抬頭看去,那幾道視線又齊齊收了回去,只剩下一道。
趙憐容面上紅暈還未完全消退,臉難看至極,她正看向南潯,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古怪。
南潯覺得莫名其妙。
她知道那流火樹可能給每個人都制造了一個幻境,但趙憐容用這種古怪眼神看她,莫非自己也出現(xiàn)在了她的夢中,且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南潯不知,其他人的確也入了幻境,但做的卻是足以令他們沉溺于其中不愿醒來的美夢,與她完全相反。
自然,某個聞了那泣淚花香卻并未陷入沉睡的人除外。
直到籬霧解開了心結(jié),送南潯出幻境,其他人才接連從這幻境中掙脫出來。
那流火樹竟是從一開始就選中了南潯,是以她的“待遇”與旁人不同。
若是南潯知道這一點,必定要自戀地道上一句:大概是看我長得聰明,所以才選中了我?
幻境是籬霧根據(jù)每個人內(nèi)心潛藏的**和劣根性造出來的,那趙憐容本就是個生活不檢點的女修,夢到的幻境自然是那種不可描述的。
初時,她夢到的是她和南潯為了爭寵,一起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引血冥,然而爭著爭著,最后不知怎的就成了三個人一起共赴**,實在是
幻境中還不覺得什么,此時待趙憐容醒來,思及那幻境中的種種,尤其有一幕,她和這做作女修竟還交換了個一個深吻,于是又羞惱又難堪。
莫非她骨子里竟也可以接受這等磨鏡之好?
她看了南潯許久,看著看著那古怪的目光便又變了味兒。
南?。?
這趙憐容干嘛用這種眼神看她?
莫不是有???
待所有人都清醒了,那坤云的周紫欣方正道:“有妖物作祟?!?
張玉點頭,附和道:“應當是那些慣會迷惑修士的草木精怪,方才我也被那精怪拖入了幻境中?!?
“各位道友,此妖物的幻境甚是厲害,雖然編造的幻境漏洞百出,但明明知道是假的,我卻還是無法破除?!敝茏闲罃Q眉。
大抵是介懷在夢境中看到的假象,她眼中還燃著一簇怒火。
南潯聽到周紫欣口中“漏洞百出”幾個字后,心中樂道:那流火樹前輩就是個木疙瘩腦袋,造出的幻境自然也是漏洞百出。
不過
南潯瞅了一眼臉難看的趙憐容,這般拙劣的幻境竟也把合歡派這女修給迷惑了,嘖,心智太不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