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著那棺蓋的時候,一股蝕骨的冷氣忽地從她皮膚表層滲了進去,一直鉆入了骨頭里,冷得南潯打了個寒顫。
然而下一秒,她胸前的玉佩突然變熱,熱氣從肌膚相貼的地方一直傳入她的四肢百骸,之前那股冷氣居然就這么消散了。
南潯先是一怔,接著便嘿嘿偷笑出聲。
果然,老祖給她的這玉佩是個大寶貝呢。
剛才沈光璧的反應她也看到了,這副棺材放在那禁地里那么久,肯定沾染了不少陰氣煞氣,不過有老祖給她的這枚玉佩在,不管多厲害的煞氣似乎都對她沒有影響。
南潯將棺木蓋推開,果然看到老祖閉著雙眼,一副陷入沉睡雷打不動的模樣。
南潯微微笑了笑,低聲打趣道:“老祖,再不起來,太陽曬屁股嘍”
老祖睡得很沉,饒是南潯叫了很久,他也沒有絲毫反應。
“老祖?老祖?”
南潯蹙了蹙眉,不禁俯下身,正要湊近一些再說一遍,卻在這時,男人那緊閉著的雙眼唰一下睜開。
一雙通紅通紅的眼睛,正滿含煞氣地瞪著她,
男人眼睛周圍的肌肉似乎塌陷了一些,能看到黑色的青筋暴起,就像一張密密麻麻的蜘蛛,駭人至極。
如此猝不及防,南潯被嚇了一跳。
然而南潯只是怔了一下,下一秒她就沖那人眨眨眼,“老祖,我來叫你起床?!?
棺材里那人一瞬間釋放出的煞氣濃烈至極,一般人毫無準備的話,勢必會被煞氣傷到,不過南潯牛叉啊,人有老祖給的貼身玉佩呢。
沈睿淵的目光短暫的迷茫之后,定定地盯著懸在他上空的那張臉。
小丫頭正沖他笑,笑得特別燦爛,聲音甜甜地叫他起床。
沈睿淵的眼睛很快褪去了那一層駭人的紅,露出了黑曜石般的顏色,塌陷的地方也恢復了正常,青筋隱在了肌膚之下。
他望著她,神色有些不自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丫頭,你都看到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南潯微微一愣,“老祖是指什么?你躺在棺材里睡覺這件事嗎?我知道啊,昨晚上沈先生答應把棺材送過來,還是我親自打的電話。老祖你怎么啦?”
沈睿淵盯著她看了許久,竟沒有從她臉上看出絲毫恐懼亦或者反感厭惡之色。
見小丫頭睜著圓溜溜的黑漆漆的眼看著自己,他忽地嘆了一聲,“罷了,沒什么?!?
南潯見他要起來,連忙去扶他,然后在一邊嘀嘀咕咕地道:“老祖,這棺材里面硬邦邦的,下回我給你鋪一層軟墊吧。”
沈睿淵嘴角動了動,想笑又不想笑的,“隨你?!?
“老祖,還有還有,你看這副棺材外面都蓋了一層黑灰,什么時候我?guī)屠献姘压撞墓我还伟?,咱把這副棺材拾掇拾掇,畢竟老祖要經(jīng)常睡在這里面的,老祖這么講究的人,睡覺的地方也馬虎不得?!?
沈睿淵:
這個丫頭啊。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