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走了,只剩下了孟禾。
“齊院長,我……?!泵虾虂淼烬R云峰的面前,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老孟,我不怪你。”齊云峰低聲說道,“我問你,這個(gè)陶源究竟是什么人?”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盡管對剛剛孟禾的表現(xiàn),齊云峰有食其肉,啖其肉,飲其血,寢其皮的心,但依舊不能不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姿態(tài)來,放下一切恩怨。
“陶源是陶樹人的女兒,陶樹人,您應(yīng)該聽說過吧?”孟禾問道。
“哦,原來是他!”齊云峰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陶樹人之名,即便是在修大偉那里,也是掛上號的人物。
依稀記得自已剛上班的時(shí)侯,修大偉剛剛調(diào)任到江淮擔(dān)任省委書記,有一天一個(gè)老頭來到省委辦說要見修大為,當(dāng)時(shí)的齊云峰以書記沒空為由,打算打發(fā)掉這個(gè)衣著樸素,白發(fā)蒼蒼,骨瘦嶙峋的老人。
然而老頭卻冷冷地說道,“告訴修大偉,陶樹人來了,讓他親自來接我,否則,我還真就不走了!”
說著,他一屁股坐在了走廊里,然后摸出煙來,給自已點(diǎn)燃了一支。
這一幕,讓剛剛上班沒多久的齊云峰大為震撼,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依舊記憶猶新。
齊云峰無奈,只能將陶樹人的事情,告訴給了修大偉。
而修大為的表現(xiàn),大大出乎齊云峰的意料,他一路小跑著出門,來到陶樹人的面前,
“老陶,您怎么來了,我一直想去拜訪您呢,只是剛到江淮,一直沒有騰出時(shí)間來?!?
“你的人。”陶樹人一指齊云峰,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話來,“很會辦事兒呀!”
“當(dāng)?shù)墓賶虼螅x得群眾越遠(yuǎn),在今天這個(gè)問題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扶我起來吧。”
就這樣,修大偉把陶樹人扶起來,倆人一邊走一邊聊,去了書記辦公室。
齊云峰原以為,會因?yàn)檫@事兒,修大偉會狠狠地批評自已一頓,結(jié)果,只是等陶樹人走了之后,修大偉提醒道,“以后給我記住,陶樹人來省委,想去哪去哪,想讓什么就讓什么,省委的大門,隨時(shí)為他敞開著?!?
當(dāng)時(shí)的齊云峰不明白,后來才知道,陶樹人與高老爺子(高云峰他爸)等人,是一起上過前線,一起打過江山的人,莫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居二線,即便是死了開追悼會,他修大偉也必須到場!
江北陶家,這道題該怎么解?
齊云峰眉頭一皺,眼珠晃了晃,然后拍了拍孟禾的胳膊,“沒事兒了,你去吧?!?
回到自已的辦公室,齊云峰猶豫了再三,終于還是給修大偉撥了過去。
有些事情,必須得由他來定調(diào)子,自已才知道該怎么把這出戲唱下去。
“小齊啊?!毙薮髠サ坏貑柕?,“最近工作怎么樣呀?”
“還是挺順利的。”齊云峰笑呵呵地說道,“老板,我……。”
“喊我叔叔吧?!毙薮髠ヌ嵝训?,“喊老板太外道了,以后你也不是我下屬了,
換一種稱呼更親近。”
一句話,頓時(shí)讓齊云峰一怔,他眼珠晃了晃,“干爹!”
修大偉一怔,他萬萬沒有想到,齊云峰這小子,居然會冒出這么一個(gè)稱呼來。
“您就是我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沒人的時(shí)侯,我以后就這么稱呼您嘞?!饼R云峰說道。
沉默幾秒,-->>修大偉問道,“你有事兒吧?”
“今天我遇到了陶樹人的女兒?!饼R云峰低聲說道,“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跟陶家人如何相處,所以特意打電話來向你請示?!?
“哦,你是為了這事兒呀?!毙薮髠ズ呛呛堑匦α藘陕暎丝趟呀?jīng)明白,齊云峰究竟遇到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