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的風馳電掣暫且不表,單說到了烈士陵園之后,他從車上下來,看著緊閉的大門,王耀平心中暗想,這黃小河也是個人才。
躲在這種地方,別人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這么個容身之所的。
扭頭看看左右無人,正當他打算,翻墻而入的時侯,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發(fā)現居然是省長姚剛打來的。
姚省長怎么還會,給自已打電話呢?
實話說,這一刻王耀平的心情,有些激動。
“喂,姚省長,您好,我是王耀平?!蓖跻秸f著話的時侯,握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
姚剛的語氣和善,“耀平呀,我聽說你在江北?”
“對,我在江北呢?!蓖跻秸f道。
“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币傉f道。
以前對王耀平說話,都是用命令的語氣。
但今天,姚剛格外的客氣。
“您有什么事兒,請盡管吩咐,我一定盡心竭力地去讓。”王耀平表態(tài)道。
“最近一段時間,你多關注一點喬紅波。”姚剛淡然地說道,“他還年輕,有些事情可能把握不準方向,替我多規(guī)勸他幾句。”
王耀平心中暗想,喬紅波難道又打算捅什么簍子不成?
“您放心,我會多多勸說他的。”王耀平并沒有問什么事情,“如果發(fā)現他有什么思想方面的動向,我會及時向您匯報的。”
他明白,姚剛不說,自已也就不能問的道理。
“感謝。”姚剛說道。
“姚省長,您太客氣了。”王耀平說這話的時侯,內心中涌起一絲酸楚的味道。
他越是這么客氣,說明自已跟他的距離,就越遠。
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鴻溝,會越來越深。
直到,兩個人再也沒有交集為止。
姚剛沉默兩秒,“改天你回了江淮,咱們一起吃飯,這邊還有事情,我先掛了。”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王耀平將手機揣進褲兜,內心平復了許久,這才翻墻而入。
來到門衛(wèi)室的外面,往里面一看,只見此刻的黃小河,還在呼呼大睡呢。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在黃小河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別鬧。”黃小河說著,伸手揮了揮。
王耀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別鬧!”黃小河說著,翻了個身。
王耀平眉頭一皺,心中暗想,這小子究竟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呀。
如果醒著的話,難道他是在跟我裝蒜?
想到這里,王耀平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朗聲說道,“匯報個人基本情況!”
此一出,只見黃小河勃楞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十分熟練地背誦道,“黃小河,男,31歲,家住江南市大橋鎮(zhèn)侯家莊38號,從小喪母,職業(yè)小偷,承包1路4路18路公交車的生意,師父是……?!?
講到這里,他忽然發(fā)現,自已并不是在監(jiān)獄,而是在烈士陵園的門衛(wèi)處。
咦?!
莫非我神經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