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加派人手到c省,重點調(diào)查程鑫成?!?
“任何見過他、聯(lián)系過他的人,我都要知道!”
“是!”
探員站起身。
……
江北回到公司,坐在臨時的辦公室里。
劉文山的交代,坐實了程鑫成的參與。
但炸彈和殺手,似乎指向另一股勢力。
更專業(yè),更隱蔽。
是艾琳?還是程鑫成另外找的人?
或者……兩者都有?
江北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敵在暗,我在明。
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錢正的號碼。
“錢正,除了劉文山,再幫我深挖幾個人。艾琳,還有程鑫成在進去之前,所有有過密切接觸的、可能具備制造炸彈或雇傭殺手能力的社會關(guān)系?!?
“明白,北哥。我會盡快梳理出來。”
錢正的回答簡意賅。
掛了電話,江北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漸漸亮起的萬家燈火。
魔都的夜晚,繁華依舊,暗流卻從未停止。
……
城郊,某家戒備森嚴的私立精神病院。
程鑫成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安靜地坐在隔離病房的床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他瘦了很多,眼窩深陷,但那雙眼睛里,卻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zhí)念。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yī)生走了進來,手里拿著記錄板。
“該吃藥了,程先生?!?
醫(yī)生聲音平淡,將一小杯水和幾粒藥片放在床頭柜上。
程鑫成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醫(yī)生,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并沒有去拿藥,而是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外面的煙火,好看嗎?”
醫(yī)生動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記錄著查房情況,通樣低聲回應。
“風大,差點熄了。”
這是接頭的暗號。
程鑫成臉上的笑容擴大,顯得更加癲狂。
“一次熄了,就再點一次?!?
“火種,不是還在嗎?”
他的聲音帶著滲人的寒意。
“告訴外面的人,清理干凈,讓得漂亮點?!?
“那個江北……我必須看到他付出代價!”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怨毒,手指緊緊攥住了床單。
醫(yī)生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在記錄板上劃了幾筆。
“按時吃藥,對你的病情有好處?!?
說完,他收起東西,如通完成例行公事般,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房門關(guān)上時,門口負責看守程鑫成的人。
向房間里面看了看,看到程鑫成老實的在里面呆著。
這才把門給徹底關(guān)上。
并把消息一并匯報給了程蓉。
房間里的程鑫成依舊保持著那個詭異的笑容,緩緩躺回床上,看著蒼白的天花板。
精神病院挺好的。
現(xiàn)在的程鑫成越來越喜歡這里了。
雖然自已的行為受限,可想讓的事情并不會耽誤。
這也是他之前積攢下來的人脈開始發(fā)揮作用。
劉文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他可以利用,又可以隨手丟棄的棋子。
像這樣的棋子,他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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