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從主道尋過來,一路上都沒有遇見寧弈,想來寧弈應(yīng)是從另一條小道去向柴柴房。
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寧弈定是沒走遠。
沈玄鶴飛步一躍進小道,果然在寧弈即將走到柴房之前,攔下了他。
“讓開!”寧弈雙目猩紅,狠狠瞪著沈玄鶴。
沈玄鶴比他高大,訓(xùn)練有素的身型像山一般屹立著:“回去!”
寧弈嗤笑一聲,旋即揚起拳頭就往沈玄鶴臉上砸去!
“嘶?!鄙蛐Q沒有防備,吃下寧弈一整拳,唇角有血流出。
他舔了舔唇角,笑得跟個兵痞似的:“一直以為你是個斯文的讀書人,沒想到動起手來也這么猛?”
寧弈又握緊拳頭:“讓開!否則我還會繼續(xù)動手!”
沈玄鶴紋絲不動,鐵了心要攔住他。
寧弈覺得自己被他小看,又故技重施,趁他不注意時揚起拳頭——
這次他失手了。
沈玄鶴穩(wěn)穩(wěn)接住他的拳頭,還輕而易舉將他撂倒,順道還了他方才的那拳。
縱使沈玄鶴有意手下留情,這拳還是叫寧弈噴出一大口血來。
“你便是用這力度對她動刑?玄鶴,我這些年沒求過你什么,眼下只求你讓開,我想要救她!”
“你想怎么救她?沖到柴房與母親作對,尋死覓活,好讓府中上下都知道表少爺和小姑母有私情?也許確實能救她一時,一旦你不在她身邊,她只會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不,我要救她!我與她兩情相悅,她不能嫁到胡府,姨母視我如己出,一定會有商量的余地?!?
沈玄鶴眼神愈漸冷了下去:“寧弈,你自以為是也該有個限度。你是寄養(yǎng)在侯府的外人,母親對你好,你更該懂得報恩,而不是給侯府惹麻煩,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連我這關(guān)都過不了,還能救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