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攬在若水腰間,右手揮出鋼絲珠索,哧的一聲刺入了冰層,兩個人下墮一下子緩了。
他不知道這個冰坑深幾許,將真氣在全身涌動,鋼絲索在冰層上刺出一個又一個小洞,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終于雙足踏到了實地。
&n
bsp; "水丫頭,有沒有受傷"
剛一落地,墨白就扶住若水的肩,焦急的上下打量。
"沒有,就是嚇了一大跳,真是奇怪,那兒怎么會有一個洞"若水按了按心口,呼出一口氣來。
聽到她沒受傷,墨白才放下心。
他抬頭上望,琢磨了一下高度,想要攀躍上去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小白,你瞧,那兒有一扇石門。"
若水忽然指向右前方,墨白這才發(fā)現(xiàn),在那兒居然有一個甬道,甬道的盡頭是一扇色彩斑斕的巨大石門。
他不禁"咦"了一聲。
本來他以為這個冰洞是天然形成的,可是看到那扇石門……
他的眸光一下子凝重起來。
"你站在這里等我,我過去瞧瞧。"
不等若水回來,他就展開輕功,飄到了石門前面,仔細的察看起來。
片刻之后,他回到若水身邊。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若水見他臉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上面是一副壁畫,看上去沒什么危險,走,過去瞧瞧。"
墨白說完,攜著若水再次來到石門面前。
他剛才已經(jīng)探查過了,這冰洞和甬道并不是天然形成,而有著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
這扇石門十分巨大,整個石門上除了壁畫之外,還鑲嵌著許多珠寶玉石,最為矚目的就是大門上方鑲嵌著的一顆夜明珠,足有拳頭大小,散發(fā)出柔和的光暈,和周圍的冰芒交織在一起,迷離夢幻得像是夢境。
"戰(zhàn)爭,全都是戰(zhàn)爭!"若水只掃了一眼,就皺起眉頭。
石門上的壁畫一共分成了六幅,每一幅的畫面上都充斥著戰(zhàn)爭和殺戳,殘肢斷臂,血流成河,一大片一大片的朱紅色似乎散發(fā)出濃烈的血腥之氣。
"這上面的畫,好像是某個國家開創(chuàng)以來每一任君王的故事。"墨白摸了摸下巴,指著畫上一張人臉道:"你瞧,這里每一個戴著皇冠的都是女人。"
他的手指剛要觸及石門,若水忽然拉住他的右臂,叫道:"別碰!"
"怎么"墨白一驚,他的指尖已經(jīng)觸在石面上,只覺得一片冰涼,似乎碰到了什么黏滑的東西,和看上去粗糙的石面完全不符。
"石門上有毒!"若水跺了跺腳,拉著墨白連退開好幾步,離得那扇石門遠遠的。
"有毒"墨白不相信,他現(xiàn)在沒有感到半點異樣,可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指,臉色頓時一變。
只見一根修長白皙的食指已經(jīng)變得一片烏黑,有如墨染。
"這毒……是不是很厲害"墨白看得心驚肉跳。
"的確很厲害,只要碰到一點,馬上就能讓你化成一灘膿血。"若水拿起他的手指,在鼻端一嗅,隨口說道。
"什么!"墨白嚇了一大跳,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那我怎么還沒變成膿血水丫頭,你是故意嚇我的吧"
"我說的是事實,但是過去了幾十年,毒性已經(jīng)揮發(fā)的差不多了,所以你現(xiàn)在還留著一條小命,沒有變成一灘血水,你就偷笑吧。"
若水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為什么做事會這么魯莽冒冒失失的就敢去碰這扇石門是不是看到壁畫上的女王長得好看,想去摸人家的臉"
"冤枉啊,我墨白是那么浮淺的人嗎就算那西澤女皇本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正眼也沒多瞧她一眼,一個壁畫上的女人,也配讓我去摸她的臉"墨白怪叫道。
突然,他的話頓住了,"水丫頭,我剛剛說了什么"
"你說西澤女皇……"若水若有所觸道:"難道這上面的壁畫,描繪的是西澤國的事情"她盯著畫上一代代女皇的臉挨個看過去。
墨白登時不滿的道:"喂,我說水丫頭,我中的可是馬上化成膿血的劇毒啊,你居然不著急幫我解除,反而去研究那破壁畫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馬上變成一灘膿血??!"
聞,若水忍不住"撲哧"一笑,"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變成一灘膿血的,否則剩下我孤零零的在這里,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她一面說,一面拔下頭上的金釵,拉過墨白的手來,在他的食指根部扎了一個小孔,用力擠壓。
剛剛擠出來的血像墨汁一樣,卻帶著一股如馨如蘭的花香。
"這是什么毒毒性這樣烈,可是味道卻這么香"墨白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應(yīng)該是一種花毒,還好是花毒,烈性不能保持得太久,否則……"若水沒有說完,墨白也明白她下面是什么意思。
擠了幾下之后,血色漸漸變紅,若水忽然將嘴湊到傷口處,吸吮起來。
"喂,你干什么!我的血里有毒,你這丫頭是瘋了么!"墨白大驚失色,急忙推開若水,卻來不及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