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不知該說什么好,她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早慧主意強(qiáng),在別的二代十幾歲叛逆時,他已經(jīng)有了城府。
等成年后,更是長成深不可測,智慧冷靜到極端的模樣。
母子間情分猶在,親近不足了。
“她搬嗎?”
陸母挪椅子,挨著他坐下,“媽媽舍不得她,就讓她在家里住吧。”
“她求您了?”
“嗯。”
陸靳霆一頓,表情還是平平淡淡,眼睛里波動了浪潮。
陸母不想一家人的親密時間,浪費(fèi)在提江夏身上,“菲菲告訴我,你這幾天吩咐人卡狐家的生意,還一竿子把黎川支到國外去了?”
“嗯?!标懡蛔龊圹E偏離身子,“沈黎川二十三了,我在他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能單獨(dú)開擴(kuò)市場,他要娶菲菲總不能一事無成?!?
陸母無奈笑,推了他一下,“你當(dāng)誰都能跟你比。”
沈父夸他事業(yè)心比所有人加起來都強(qiáng),那是毫無夸張的說法。
陸母甚至覺得,是陸家朝不保夕,瀕臨破產(chǎn)了,才說得通他那種不要命的拼法。
陸靳霆坐姿散漫,目光游離在半空,仿佛不經(jīng)意瞥向三樓。
一片燈火通明的窗口,只有最靠邊的兩扇,黑洞洞的,一片冰冷。
她怕黑,卻不開燈。
“能力不能比,女孩子卻對他念念不忘?!?
“舍不得菲菲嫁出去?”陸母聽出他濃重的醋意,不免打趣,“那你這個哥哥對妹夫,以后不是更看不順眼。”
“他真結(jié)了婚,我看他順眼?!?
陸母噗嗤笑,只當(dāng)他是一腔哥哥怨憤,面對妹妹結(jié)婚的鐵定事實(shí),無奈接受了。
“那狐家呢?”陸母問,“菲菲跟狐天德關(guān)系好,狐家出事,她擔(dān)心?!?
“狐天德嘴賤,不長眼?!标懡鍤馍钪?,“就讓狐家好好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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