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舟望過去的時候,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玻璃,他竟然看到,徐青野正坐在靠窗邊的單人沙發(fā)里,手里拿著本書正在看。
都這么晚了,徐青野居然在程知鳶的房間里?
霎那,賀瑾舟的眉頭擰緊成一團(tuán)。
身為一個成年的成熟男人,這么晚了,男朋友還待在女朋友的房間里,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賀瑾舟不是不明白。
只是,他在心底強(qiáng)烈的期盼著事情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
即便,他也明白,程知鳶早就徹底的不屬于他了。
她跟任何男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她的自由,他沒有任何的權(quán)利干涉。
他也更明白,不論程知鳶和別的男人發(fā)生什么,他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再無它法。
可是,他還是自虐般,舉著望遠(yuǎn)鏡,透過沒有拉上窗簾的落地窗,一瞬不瞬的盯著程知鳶房間的情況。
沒一會兒,程知鳶就從浴室走了出來。
顯然,她剛洗完了澡,身上穿著一件淺色真絲的睡袍。
至于她睡袍里面穿的是什么,賀瑾舟看不到,也不敢去想。
徐青野立刻就放下手里的書,起身朝程知鳶走了過去。
他摟過程知鳶。
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仰起頭,彼此含情脈脈。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些什么,在賀瑾舟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安的情緒下,徐青野低頭吻住了程知鳶。
賀瑾舟終于閉眼,放下了望遠(yuǎn)鏡,無比懊喪的低垂下腦袋,像極了一個打了敗仗,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將軍。
程知鳶和徐青野交往那么久,他們都是正常人,睡在一起發(fā)生關(guān)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們之間,大概早就發(fā)生過關(guān)系了。
只是他不愿意去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