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徐青野也有些昏昏欲睡時(shí),程知鳶原本平坦的眉心,卻一下子緊蹙起來。
她被徐青野握著的那只手,也往外抽了抽,像是在掙扎一樣。
徐青野瞬間被她細(xì)小的動作驚的睡意全無。
“不要,不要......”“啊!”
一聲驚呼,程知鳶猛地彈開眼皮醒了過來。
“知鳶!”
看著忽然醒過來,大氣喘氣滿眼驚恐不安的人,徐青野知道,她做了噩夢。
他立刻去捧住她的臉,讓她轉(zhuǎn)過來看向自己。
“是不是做噩夢了?”他問,清潤的嗓音溫柔至極。
程知鳶的臉很涼,徐青野的大掌很溫暖。
在他一雙溫暖的大掌的包裹下,程知鳶渾身的冰冷迅速的褪去,人也跟著清醒冷靜下來。
她望著徐青野,忽爾扯了下唇角,眼眶里有些控制不住的氤氳起一層水汽來。
“做了什么夢,跟我說說?”徐青野又柔聲問。
程知鳶蹙眉,猶豫兩秒才說,“我殺人了?!?
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徐青野已經(jīng)大致知道。
此刻,看著程知鳶還因?yàn)槟峭淼氖虑楸患m纏困擾,他眼里的心疼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他將程知鳶抱進(jìn)懷里,輕撫她的后背,像哄一個(gè)孩子一樣。
“知鳶,你那是自衛(wèi),不是你愿意的?!?
“而且像宋逾白那樣的人,死十次都不夠,他死了,社會少了一個(gè)禍害,不知道多少人得感激你?!?
程知鳶閉眼,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