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或者是狂悲?
激動或者是害怕?
期待又畏畏縮縮?......
除了上次在劍橋市見程知鳶,賀瑾舟是第二次心情這么復(fù)雜過。
愣了足足四五秒后,他終于提步,往里走。
里面,餐廳里,程知鳶正站在窗邊的餐桌前,端著水晶杯喝著水。
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穿透明凈的玻璃窗灑在她的臉上,身上,在她的身上暈開無數(shù)溫暖的柔光。
賀瑾舟走進(jìn)起居室,望著她逆了漫天的霞光站在那兒,竟然抑制不住,一瞬濕了眼眶。
程知鳶喝完了水,放下水杯,撩起眼皮子,清凌凌的目光淡淡的朝他投射過去,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jane說,“jane,你和林聽先下樓去吃晚飯吧。”
這是要故意把她和林聽支開的意思。
jane點頭,答應(yīng)一聲“好”,跟林聽一起離開。
門外還有保鏢守著,她們不用擔(dān)心程知鳶的安全。
門關(guān)上,程知鳶才再次看向賀瑾舟。
他竟然已經(jīng)紅了眼。
“賀總不請自來,有事?”
她溫聲說,態(tài)度淡漠疏離,就像對一個見過幾次的但稱不上朋友的人。
她猜,賀瑾舟之所以能找來,大概是在機場的時候看到了她。
果然,那架灣流g700是他的。
賀瑾舟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道,“你怎么會來京北,是為了陪梅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