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寧跌坐在病床上,驚訝的瞪大眼看向賀瑾舟。
這么多年,就算是她跟賀瑾舟這個兒子的關系鬧的再僵的時候,他也沒對自己動過手。
他向來是個克己復禮的人。
賀善任也驚了驚,過去站在了唐婉寧的面前,一副護著她的駕駛。
賀瑾舟卻像是全然看不懂他們的驚訝,只咬著牙抬手指向唐婉寧道,“許念禾流產(chǎn),不是知鳶下的藥,是你,對嗎?”
唐婉寧對上他那憤怒又怨恨的雙眼,心里禁不住一個寒顫,臉色也跟著唰的一下慘白下去,一時不敢說話。
“瑾舟啊,事實不也證明,許念禾肚子里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嘛,你媽給她下藥,沒錯??!”
賀善信小心的替唐婉寧解釋。
唐婉寧雖然強勢,但這么多年來,賀善信對她倒是真心的,也愿意聽她的話。
“是!”
賀瑾舟咬牙吐出一個字,不知道是因為對眼前父母的憤怒,還是因為對程知鳶的愧疚,全身都顫抖起來。
“許念禾確實不是個東西,可是你們給她下藥,卻讓知鳶來背這個黑鍋,那你們又算什么?”
唐婉寧看著他,一臉的委屈,還辯解,“我可沒讓知鳶來被這個鍋,她自己長嘴自己不說,能怪得了——”誰?
“啪!”
就在唐婉寧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賀瑾舟揚手大力一掃,床頭柜上的瓶瓶罐罐一下子全部掃落到地上。
唐婉寧的聲音戛然止住,被嚇的不輕。
賀瑾舟再不想跟他們廢話一句,扭頭頭指著門口的方向,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唐婉寧望著她,眼眶一下就紅了,眼淚跟著掉下來,委屈巴拉道,“兒子,你現(xiàn)在是在怪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