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鳶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被賀瑾舟抵在了床沿。
男人遒勁有力的大掌從她的腰窩滑向兩側(cè),緊緊掐住她堪堪一握的腰肢,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下午三點,賀氏集團總裁賀瑾舟親自抵達機場迎接回國的大提琴皇后許念禾,為了讓許念禾回國旅途不被打擾,賀瑾舟特意安排了他最新購買的灣流g700去倫|敦接回許念禾…”
聽著電視里傳出來的聲音,程知鳶忍不住扭頭去看。
電視屏幕上,豐神俊朗猶如神祇的賀瑾舟護著許念禾從機場走了出來,而許念禾的懷里則抱著一大束的火紅玫瑰,笑靨如花,滿臉滿眼深情與愛慕望著賀瑾舟。
一群記者圍過去采訪賀瑾舟跟許念禾。
“賀總,聽說過去三年您一直在等許念禾小姐,如今許小姐載譽歸來,您會娶許小姐嗎?”
程知鳶挺期待賀瑾舟的回答。
可下一秒,電視屏幕黑了下去。
賀瑾舟的大掌強勢掰過她的臉,扭轉(zhuǎn)她的頭,吻從后面壓下來,狠狠攫住她的唇。
“賀太太,專注一點!”
......
賀瑾舟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程知鳶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禾兒”兩個字。
她沒管,去衣帽間重新拿了一條真絲的吊帶睡裙穿上。
等從衣帽間出來,賀瑾舟已經(jīng)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
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系了條浴巾,水珠從他的發(fā)梢滴落,一路沿著他性感的鎖骨滑過他壁壘分明的胸膛和腹部,而后順著一側(cè)的人魚線,沒進白色的浴巾里。
程知鳶走過去,拿過扔在一旁沙發(fā)上的浴巾,要給他擦頭發(fā)。
賀瑾舟卻掛斷電話,避開了她的動作,然后拉開柜子的抽屜拿出一份文件來遞給她。
程知鳶斂眸看去,文件的第一頁赫然寫著“離婚協(xié)議書”五個大字。
“這兩天簽了,該你的錢,會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賬戶上?!?
賀瑾舟撩起眼皮子,深邃眉眼里的薄涼與剛剛的動情儼然判若兩人。
程知鳶沒接,只嫣然一笑道,“按協(xié)議,離三年還差三個月呢?!?
賀瑾舟一聲冷嗤,刀削斧鑿般的面容凌厲又冷峭。
“怎么,賀太太當上癮了,舍不得走?”
程知鳶唇角輕彎一下,眼底黯然閃過,“為了許念禾,賀先生要違反協(xié)議內(nèi)容?”
“我和禾兒的事,輪不到你來議論?!?
賀瑾舟面色涼薄,“放心,三個月的賠償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好?!背讨S也不啰嗦,接過離婚協(xié)議,“那賠償金,賀先生早點兒轉(zhuǎn)。”
賀瑾舟涼涼瞥她一眼,徑直離開。
結(jié)婚三年,哦,不。
準確地說,是結(jié)婚兩年零九個月,一千零四個夜晚,賀瑾舟從來都不會跟她同床共枕,每次都是做完就走。
她睡主臥,他睡客房,今晚也不例外。
早上,程知鳶是難受醒的,小腹處一陣陣隱隱的墜痛感不斷的傳來。
這種墜痛感一直持續(xù)到下午,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
程知鳶去了醫(yī)院。
“賀太太,恭喜您,您懷孕了,而且懷的是異卵雙胎,不過,您目前的胎象不太穩(wěn)定,我們建議您住院保胎?!?
醫(yī)生的話,讓程知鳶震驚的頓時愣在當場。
結(jié)婚后,每次賀瑾舟跟她做,勢必都會采取措施。
賀瑾舟說過,她不配給他生孩子。
她不過是他為了許念禾而娶來應(yīng)付家里的工具人罷了。
即便如此,她也嫁了,誰叫她愛他呢!
可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三年,三個億的報酬。
程知鳶以為,只要她這個妻子當?shù)淖銐蛴眯淖銐蚝?,三年時間,賀瑾舟總該會喜歡上她吧。
可終究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