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身邊一切,在他們眼中,都是拜大國師所賜,沒有大國師就沒有他們的好日子。
“這也太,瘋癲了吧?!庇萸寰祁拷Y(jié)舌。
她抽了抽眼角,最后實在看不下去,別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就連小孩也都崇拜的看著大國師的方向。
身邊走來一個扛著糖葫蘆串的小販,虞清酒順手買了幾串,在小孩們面前晃了晃:
“想吃嗎?”
“嗯!”
“想吃那就回答我一個問題。”虞清酒笑瞇瞇,指著大國師府中的方向:“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催@么愛戴大國師?”
幾個稚童當即七嘴八舌,語氣十分堅定。
“因為沒有大國師就沒有我們的風調(diào)雨順!”
“大國師讓我們安居樂業(yè),是我們的大恩人?!?
“只有大國師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
“……”
稚嫩清脆的聲音持續(xù)響起,一句句紛紛傳入與其感覺耳中。
竟然無一例外,視大國師為恩人,將其看做賦予了這個國家一切的人。
這已經(jīng)不是人能所及,而是真神!
一個國家的百姓,將一個肉體凡胎,活生生供奉為了神的存在!
最后,虞清酒脊背發(fā)涼,等他們說完后試探道:“你們知道大啟嗎?哪個地方?jīng)]有大國師……”
“沒有大國師的地方?”
他們不知大啟,但一聽哪里沒有大國師,當即后退一步,目露驚恐連連搖頭:“那也太可怕了。”
“太可憐了?!?
“沒有大國師的地方,一定,一定很可怕?!?
事到如今,虞清酒只剩感嘆。
她將糖葫蘆一一分發(fā),看著這群與正常孩童無異的孩子,不知是該說大國師害人不淺,還是該擔心這些孩子長大以后,會變成什么偏執(zhí)的模樣。
“這些孩子何其無辜,卻幾乎是一出生就被洗腦。”
最后,虞清酒目露悲憤,看向大國師的方向,心底一陣惡寒,“我見過很多視教派如生命的人,但從來沒有這般集體失去自我,這絕對不是單純的崇拜,而是大國師做了什么手腳!”
這些人何其悲哀,更襯得大國師這個‘偽神’面目可憎,幾乎到了光是令人想想,虞清酒就忍不住心中直犯惡心。
“偌大一個國家……”
季廷硯神色悠遠,思索道:“或許并非所有人都如此,總該有人清醒?!?
“嗯,總會有這樣的人?!庇萸寰凄嵵氐睦?,堅定道。
他們千里迢迢過來,不就是為了尋找這樣的人,打探大國師的真正目的嗎。
就在兩人在街上看著狂熱的人群沉思之際,忽然,原本勉強還算正常的人群,爆發(fā)出了更加熱烈的呼喊。
眼前掠過一群人影,定睛看去,竟然就是方才拿了虞清酒糖葫蘆的小孩們。
但他們此時紛紛拋去手中心心念念的糖葫蘆,向著街道盡頭的方向歡呼吶喊,猶如上了發(fā)條的假人,眼中只有被眾人夾道歡迎的那道身影。
遠處,正緩緩走來一個威嚴神圣的儀仗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