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是你的嗎?公司給你的宿舍,本來就是關(guān)照的!你能住,他不能住?”
“擺個臭臉給誰看,你有本事自己買一套!”
“人家怕我過年孤單,大老遠(yuǎn)的特地來陪我過除夕守歲。我有了今年,還不一定能活到明年,我怕孤單讓他留宿在這不行嗎?”
“一點點事情就要我跟你商量,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有沒有事事跟我商量!”
“我化療方案這么大的事情,自作主張給我用新方案,我有像你這樣翻臉沒!你的床比你媽的命還值錢嗎!”
郭麗平一大段頂級輸出,直接把所有道理全給自己占了,把許舒妤噴得體無完膚,根本沒有回嘴的余地。
許舒妤低著頭,泄了氣。
她覺得自己的生活總是處于這種失控的狀態(tài),無論她怎么努力都沒用,越是掙扎,越是深陷。
“化療方案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自作主張。”
許舒妤服了軟,她不想在這件事上深究,她不想把傅淮北牽出來。
“道歉有什么用,我等呂博士和傅淮北的研究結(jié)果,還不知道以后有什么后遺癥呢!”
郭麗平不依不饒。
“那現(xiàn)在已然這樣了,我道歉你又不接受,你要我怎么辦!”
許舒妤邊說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忿忿地拿了包清潔濕巾去擦床。
“揚(yáng)州有個任神仙,你幫我去開點藥回來吃吃?!?
郭麗平早就未雨綢繆,等著女兒這句話了。
“什么神仙?”
許舒妤一時沒聽明白,以為是什么怪力亂神,畫個符、喝點神仙水什么的。
“揚(yáng)州最有名的中醫(yī),傳了十代了。你自己去查查,現(xiàn)在人不在了,他的徒子徒孫還在,你幫我去開點藥回來吃吃?!?
郭麗平把關(guān)照告訴自己的話,又照搬了一遍。
她覺得自己化療很傷身體,那些補(bǔ)品又不敢吃,傅淮北也建議自己吃了中成藥參芪片,那吃中藥調(diào)理身體肯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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