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北抬眼一望,坐著不動聲色。
“我媽白細胞很低,王主任馬上從老院趕過來,她讓我找一下你。”
許舒妤低著頭盯著手里的報告單,完全不敢看這個男人,聲音輕得就像蚊子叫。
“剛才在電梯里為什么不問我?”
傅淮北也低著頭,繼續(xù)翻病歷。
許舒妤突然間一陣悲慟涌上心頭,她大口喘氣,發(fā)現(xiàn)自己又有了心。
“別怕,讓我看一下?!?
傅淮北察覺到了許舒妤的情緒波動,接過了許舒妤手里的報告單。
仔仔細細看了幾遍后,他就與王主任打起了電話。
“只是白細胞低,我和王主任商量過了,等她到了新院,會給你媽先打升白針。再觀察一下,如果數(shù)值能上來,就沒事了?!?
傅淮北邊說邊把報告單遞回給了許舒妤,然后繼續(xù)低著頭翻病歷。
他滿腔的愛意無法訴說,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就會抱她吻她。
站在這個男人身旁,聽著這個男人的聲音,嗅著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許舒妤的心終于又回到了她的軀殼里。
她再一次聽到自己的心砰砰亂跳,再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心頭酸楚,如千刀萬剮一般疼痛。
“謝謝你。”許舒妤轉(zhuǎn)身想走。
“你的額頭怎么了?”傅淮北溫柔地問道。
他在電梯里就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額頭像壽星一樣腫著,又青又紫。
“沒什么,沒什么?!?
許舒妤無法面對愛人的關(guān)懷。
她慌不擇路,伸手拉門時,沒把半掩著的門打開,反而一撞把門給撞關(guān)上了。
傅淮北拉開辦公桌抽屜,拿出了幾天前唐書月送過來的那個信封。
“拿回去?!?
他遠遠地伸手遞給許舒妤。
許舒妤聞聲停止了轉(zhuǎn)動門把手,扭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自己裝鑰匙的那個信封。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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