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讓夕妍這樣一個留學(xué)生,到這樣的小公司實習(xí)?”許夕妍冷冷地說。
“夕妍就呆幾個月,和你不一樣?!痹S國興笑了笑。
“爸,這個工作我很喜歡,我不會換工作的?!痹S舒妤很明確地表明了態(tài)度。
“舒妤,你和夕妍一起工作,諸多不便,相互影響。爸爸給你找的這個工作更好?!痹S國興終于說出了真實目的。
許舒妤頓時氣得手腳發(fā)抖,她極力克制了自己的眼淚,哽咽著說。
“爸,是在你眼里,夕妍這個女兒更好吧?!?
那頓晚飯不歡而散,許舒妤直到坐上了地鐵,才開始無聲的哭泣。
她終于知道,原來在許國興的心里,她是可以隨時被犧牲的,只為博得許夕妍的歡心。
自己拿下了項目,礙了許夕妍的眼,許國興就假惺惺地以愛為名,要讓她離開君科。
之前,她渾渾噩噩活得像一條流浪狗一樣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來關(guān)心她。
地鐵上一個熱心腸的阿姨,遞了紙巾給她:“囡囡,別哭啦,早點回家。爸爸媽媽都在家等你呢。”
聽到陌生人這句善意的話,許舒妤的眼淚如傾盆大雨。她的心里有一個巨大的窟窿,那里面黑洞洞陰森森冷冰冰,每天都在噬咬她。
她似乎有家又似乎沒家,她似乎有爸爸媽媽,又似乎沒有爸爸媽媽愛她。
當(dāng)面如死灰的許舒妤出現(xiàn)在傅淮北面前時,傅淮北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問,緊緊抱住了她。
許舒妤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對于她來說,只有這個懷抱是屬于自己的,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
“抱緊我,別松手。”許舒妤輕聲說。
那一晚,許舒妤依偎在傅淮北懷里睡了一整夜。
起初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手腳發(fā)抖,毫無安全感。慢慢地傅淮北的懷抱溫暖了她,她放松下來沉沉睡去。
傅淮北看著自己懷里這個蜷縮著的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心生憐惜。她如此失落,如此哀傷,即使睡著了,眼角還帶著淚水。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