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還是女同事?”傅淮北急切地追問。
許舒妤回避了他的目光,咬著嘴唇不出聲,胸部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傅淮北見她如此這般,已經猜到了是男同事,他再一次妒火中燒。這個女人很少拒絕別人,卻一次次地拒絕自己。
“你如果現(xiàn)在不回答我,以后也不要開口再問我什么?!备祷幢敝苯酉铝俗詈笸骸?
聽到這句話,許舒妤突然覺得心頭酸澀。
她一次次地拒絕眼前這個男人,也一次次試圖封閉自己的內心,她總覺得自己與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要跟他劃清界限。
但是現(xiàn)在真的要面對這般局面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舍不得了。
“是我老板?!痹S舒妤帶著一絲委屈。
“你不想去嗎?”傅淮北的聲音柔軟了下來。
“不想。我把這當工作,我很累?!痹S舒妤靠在墻上,覺得自己精疲力盡。
傅淮北放下了撐在墻上的手,轉而挽住了許舒妤的肩膀。
柔聲問:“我剛才嚇到你了?
許舒妤心頭發(fā)酸發(fā)緊,沉默不語。
“我約好了,這周六去動物實驗平臺,他們會安排工作人員加班等著我們?!?
傅淮北挽著她走到了沙發(fā)邊,兩人一起坐了下來。
“謝謝你?!痹S舒妤垂著雙目。
“我向你道歉,剛才我太兇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傅淮北依然挽著她的肩膀,語調溫柔。
許舒妤的眼淚突然就像傾盆大雨一般。
從來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感受,也從來沒有人會這般向她道歉。郭麗平經常為了一點點小事就把她訓得體無完膚,工作中生活里,這二十年她一直都是被忽視的那個人。
“別哭了?!?
傅淮北徹底慌了神,他捧著許舒妤的臉,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是那么柔弱,那么哀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剛才的一句話。
“別哭了,對不起。”
傅淮北輕輕親吻她臉上的眼淚,然后緊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