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一個是第一刑天,一個
,一個則是大師兄洛生,在落地的一刻,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并不理會對方。
又數(shù)息之后,明輪大帝與暮雨大帝,及漢天子與景唐女武皇四人登臨彼岸,四人齊現(xiàn),也令得劍帝通明挑眉,同時目光再次從漢天子及景唐女武皇身上輕輕掃過,這玄黃大地出來的,甚至比諸帝還要更快超越另一個自己,這無疑會令尚未登臨彼岸的人間諸帝汗顏。
隨后,就是亂空大帝,以及劍空、河洛,方舟,第四刑天五位大帝登臨彼岸,五帝中,第四刑天,亂空大帝,以及劍空大帝看上去毫發(fā)無損者,而河洛,方舟兩位大帝則看上去有些狼狽,兩位衣袍染血,神色沉凝,顯然對于剛剛的遭遇,還心存忌憚,即便身為無上大帝,對于自己這樣的對手,也是生平僅見。
若是不能超越,只能被取代,這是要我等向死而生,不破不立,是一場兇險至極的熬煉。河洛大帝感嘆道。
對于精通陣道,涉足氣命的風家大帝而,最不想遭遇的,也是如自己一般的對手,這一場對決,于河洛大帝而,不只是艱難,更是打破了心中深藏的未知的畏怯,他熬過來了,即便身為大帝,也有了極大的精進與蛻變,他相信,至多不過十年,他有把握再向上,以陣道大宗師之境,躋身至高領域,成為這浩瀚星空第三紀元,第一位至高大帝。
雖然至高大帝終究免不了天人五衰,但以陣道躋身于內,在成皇路的諸多岔路與分支中,卻是較為溫和的,一切偉力盡歸于陣道,直到帝命將盡,陣道大宗師的生命層次,才會部分躋身至高領域,從而引動天人五衰。
對于陣道大宗師而,除了不能擁有皇者的壽元,他們只是以大帝的壽命,來駕馭至高偉力,只是在壽元將盡的最后一刻,會迎來未知的衰敗,走得不會那么安詳。
相比于其他岔路與分支上的至高大帝,陣道大宗師已經(jīng)好了太多,河洛大帝不去奢求什么,能在有限的帝命里,去體悟至高的偉力,踏足至高的陣道領域,于他而,已經(jīng)滿足了,可以為五大人皇分擔重負。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登臨彼岸的人越來越少,蘇乞年的眸光也漸漸沉凝下來,因為他鎖天一脈,只剩下河老三沒有出現(xiàn)了。
人間大帝,也有數(shù)位仍未現(xiàn)身,倒是玄黃諸天命,除了兩三位外,皆已登臨彼岸,而距離上一位登臨彼岸者,已經(jīng)過去了半炷香的工夫了,雖然沒有人開口,但所有人都明白,或許已經(jīng)不會再有人出現(xiàn)了。
終于,大師兄洛生深吸一口氣,道:老三心靈有破綻,這么多年過去,都未能彌補,無關于修行,但終究不能令他超越而上,當力量有所遲疑,或許有些東西,已經(jīng)可以預見。
祁清幾人沉默,他們明白,師父石化之后,不會再有人在他們危難之時出手,而這世間也沒有真正的萬劫不磨,他們不是不死之身,有些東西,終究不能避免,只是早與晚罷了。
人間諸帝的神情亦有些復雜,每一位無上大帝,都曾歷經(jīng)磨難,成帝者,有哪個不是一生傳奇,驚艷了半個紀元,這轉眼間,就有數(shù)位大帝再難相見,而這天路續(xù)接,他們才剛剛登臨彼岸,還有許多的未知在前方,很難想象,若是走到最后,他們此刻登臨彼岸的,還能剩下多少人。
有些東西,是無法取代的。出乎意料的,此刻那青衣少年開口了,他輕輕搖頭,道,當一些刻骨銘心的東西復蘇,真我當勢不可擋,短暫的取代,于他們而,未嘗不是一場盛大的修行,我們是超越,經(jīng)歷了熬打而有所精進,他們則是破繭,是新生,是由內而外的破殼而出。
你是說,他們還沒死!第一刑天盯住了他,沉聲道。
青衣少年看他一眼,但還是開口道:這天界禁途上,一切皆有可能,我也只是洞悉了部分隱秘,并非是全知,但這種取代,你們此前也一定有所耳聞,并在擊潰另一個自己后,得到了這樣一塊石片。
語罷,他伸出一只手,掌心一枚拇指大的灰色石片呈現(xiàn),看上去平淡無奇,但無論是諸帝,還是蘇乞年等人,眸光都不禁一凝,原來,不只是他們得到了,每一個登臨彼岸者,都收獲了這樣一枚光滑如鏡的灰色石片。(求訂閱,感謝大家的月票和打賞?。﹉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