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在手術后第三天醒了,可他身體各處都出現(xiàn)了異常,每日都要做大量檢查,服用各種藥物,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著。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短暫的春天過去了,接踵而至的是漫長的夏天。
在醫(yī)院里聽了五個多月的蟬鳴后,在露水這天,陸凜終于出院了。
走出醫(yī)院后,他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一路上,他看著窗外漂浮不定的白云,沒有休息。
那張被藥物折磨、瘦得都脫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在這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習慣疼痛這種感覺了。
眼下陡然回復到亞健康狀態(tài),他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飛機落地京北后,曾經(jīng)那群兄弟都趕到機場來接陸凜了。
看著他現(xiàn)在這幅憔悴不堪當樣子,大家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絞盡腦汁找著各種話題想逗他開心。
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突然提起了徐夢榆。
“老陸,半個月前徐夢榆和姓莊的結婚了,他們還送了請柬過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個人也沒去!”
聽到這話,車里的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
謝遙給了那個不知趣的人一個眼刀,正想說些什么岔開話題,陸凜卻突然開口了。
“結就結了,多大點事?!?
看見他這毫不在意的樣子,大家伙都松了口氣。
謝遙以為他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已經(jīng)看破紅塵,把往事都放下了,也隨口提了一句。
“就是,結就結了,誰到了年紀不結婚咋地?阮相宜不也馬上要結婚了嗎?”
不知誰的手機砸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