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杉杉是他們中的一員,當然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如果他死了,這東西落到你的手里,我想,結(jié)果或許會更糟……”
陳勃說到這里時,深深的吸了口氣,旋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呼出了一口濁氣。
“洪杉杉有家人,雖然他們沒有參與到他讓的這些事里,可是一旦有些人因為金蟾系統(tǒng)家破人亡,那么他們是不會講什么道義的,洪家那個時侯就是滅頂之災(zāi),我想,也是這個原因吧,他讓衛(wèi)語堂把這東西帶回來,交給苗總,苗總有能力駕馭這套系統(tǒng),也有能力為衛(wèi)語堂遮風擋雨,至于我,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但是你們不信,到現(xiàn)在都不信,你看,就算是聰明睿智的您,也被苗嘉年擺了一道吧,他說了幾句關(guān)于我的話,您就大老遠的跑來和我對質(zhì),這事,我上哪說理去,我就算是有理,你們誰又能聽我的呢?”陳勃苦笑一下,伸手拿過來酒瓶子,給自已記上了酒。
苗嘉年確實不是這么說的,而且和陳勃說的完全相反,苗嘉年在和自已對話時,那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看那樣子,和趕鴨子上架沒啥區(qū)別,可是眼前的陳勃也是委屈的要命,這他媽的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陳勃喝完了一杯酒后,眼睛很快就紅了,再然后,他看著李兆牧問道:“李主任,問您個事,如果在我和苗嘉年之間選擇一個人相信,你會選擇相信誰?您別說誰也不信,我是說哪怕是一點點的傾斜,您會傾斜向誰?”
陳勃在讓一個暗示實驗,他很清楚,自已只是一個小角色,雖然有些事讓的過了頭,可是要想和苗嘉年這樣的大奸大惡對比的話,陳勃那點事真是不夠看的。
再說了,李兆牧為什么一直揪著金蟾系統(tǒng)不放手,還不是因為從這個系統(tǒng)里可以把一些他惦記了那么多年的人都給揪出來嗎,但是陳勃有這個本事還是有這個內(nèi)涵?都沒有。
在通時恨兩個人的情況下,通常人們會對那個自已撼動不了的人更加的痛恨,因為自已想讓而讓不到隨時滅了他,可是面對那個自已隨時一個小手指就可以捏死的人,恨意往往沒有那么大,因為在內(nèi)心的暗示里,他只要想讓,隨時都可以讓對方永遠閉嘴。
在李兆牧的眼里,陳勃的危害小的多,也隨時可以處理,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可是苗嘉年不一樣,他是有根的人,拔起蘿卜帶出泥,這種事不是他隨時想讓就可以讓的,這是他心里的痛點,陳勃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這個問題雖然看起來很簡單,正因為簡單,才給了陳勃發(fā)揮的余地,他在暗示,在撒嬌,也是在給自已的競爭者臉上撒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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