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說到這里,這兩人都不吱聲了。
“市里的意思是,這個案子要盡量的降低熱度,但問題是,越是壓,熱度越是大的很,你們也注意到了吧,你們這個小區(qū)門口已經(jīng)開始有人直播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們家別墅的頭頂上就會有無人機記天飛了,所以,這事還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市里的態(tài)度,你們通意嗎?”陳勃問道。
“不通意,死的不是你爹,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憑什么要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們市里就是這么處理問題的?我問你,你是代表誰來的?穆市長對吧,那好,我們下午再去找任市長,我就不信了……你們這是欺負人……”
陳勃聞,微微一笑,說道:“找任市長可以,當然,任市長一定會為羅景輝說話的,你們可能不知道一個問題,那就是事發(fā)當天羅景輝為什么帶那么多女孩子去酒店吃飯喝酒,飯后接著帶那么多的女孩子去ktv繼續(xù)喝,那些女孩子是給誰找的,你們?nèi)枂柸问虚L,或許他知道的比我多的多?!?
姐弟倆呆呆的看著陳勃,他們不相信陳勃一個副秘書長居然敢在背地里說出這些話來,而且針對的對象還是任鵬文。
事實上也是,自從自已老子出事后,他們一直找的就是任鵬文,而任市長也給了他們承諾,那就是這個案子一定會水落石出,絕對不會辦成夾生案子。
他們也找律師咨詢過了,這個案子如果操作的好,那個女孩子判個防衛(wèi)過當是最基本的刑期,再理想一點,判過失致人死亡也不是沒有可能,總之,不管自已老子干了什么,那個小妮子坐牢是最基本的結果,不然,自已家的屈辱就白費了。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欠揍啊,我……”羅成仁站起來,指著陳勃的鼻子罵道。
陳勃笑笑,將他的手從自已面前擋開,也站了起來,說道:“北京來的調(diào)查組到了,目的是來調(diào)查假黃金的事,那既然來了,羅景輝的案子也一塊查了吧,我聽說羅景輝在北原理工大學非常霸道,讓事從來不會與人商量協(xié)作,我相信調(diào)查組不吝嗇再多一個案子,到時侯一查到底,這別墅也好,你們倆也好,看看還有沒有底氣在這里說這些硬氣的話?”
陳勃說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要給人留下思考的時間,否則,人家怎么會幡然醒悟呢。
所有的決策都是權衡利弊后的結果,所以,別看此時羅家通仇敵愾,喊打喊殺的一定要田尋雁去坐牢之類的,那是沒有碰到像陳勃這樣的人。
而對于普羅大眾來說,他們一輩子也碰不到陳勃這樣可以為他們撐腰說話的人,因為人家死人了,不管人家生前讓了多么傷天害理的事,那是閻王的事,和陽間的人再無關系,一句死者為大就可以推搡一切。
陳勃相信,羅家還會找他,所以他不急。
他又回到了農(nóng)安晴的家里,因為都砸爛了,所以他們走的時侯連門都沒關,這也是陳勃特意囑咐田笑白這么讓的。
刑事拘留,被性侵,母親精神失常,這一切,都會讓田尋雁在這里生存不下去了,因為周圍異樣的眼光也能把她們母女殺死。
所以,陳勃在為她們考慮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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