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徹底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田笑白到底是個精明的女人,她沒有扯到陳勃一點(diǎn),而是把這件事上升到了寇家和苗家,她要保全陳勃,因?yàn)閺淖蛱扉_始,她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要想在父親那里站穩(wěn)腳跟,有競爭的籌碼,就得牢牢的把陳勃和陸晗煙拉到自己這邊來。
于陳勃而,他是個外人,父親能相信的成分有限,可以說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都是在利用陳勃而已。
于她自己而,她是個私生女,是見不得光,上不得臺面,自己能有現(xiàn)在的機(jī)會,也不過是苗嘉年不想一開始就讓家族成為眾矢之的一個試刀石而已。
于她和陳勃而,此時此刻,將來的每時每刻,他們的利益是一體的,是可以同生的,至于共死,她不想,也不愿意,那是很久的將來才會面對的問題,而她要做的就是,現(xiàn)在要保住陳勃。
所有的競爭,歸根到底是人的競爭,自己身邊有什么人可以拿出去和別人,尤其是苗家那些人一較高下?
沒有,一個都沒有。
可是她又不想只做棋子,雖然遙不可及,或者是永遠(yuǎn)都沒有可能,但是只要是有機(jī)會,自己還是要爭取一下上桌的權(quán)力,這是自己狗爹給自己的權(quán)力,不然,他把自己推到這里面來干啥,就是當(dāng)做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嗎?
她不想,也不愿意做一個隨時都可以被拋棄的棋子,陳勃是她最便利的可以拉攏的伙伴和可以利用的人,除此之外,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的在此時可以和她的利益有如此契合的人。
所以,不管沈文倩背后是誰,她就先要把帽子扣上去,你昨晚做的事情,就是在挑戰(zhàn)苗家的底線,我不管我那個狗爹是怎么說的,但是作為小輩,我可以這么不要臉的和你撕扯,你能不要臉的和我撕扯嗎?
我把話說到這里,你再想繼續(xù)動陳勃的心思,也可以看做是和苗家過不去,這就是陳勃和她說的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心眼子夠多,也夠壞。
回頭自己要好好和他談?wù)?,我為了你做到這個地步了,臉面也舍出去了,我那個狗爹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承情,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你,就算是苗家的人找我算賬,我也認(rèn)了。
沈文倩一句話沒說,沒有解釋,沒有和她吵,因?yàn)橐坏┳约洪_口,自己就輸了。
等到田笑白摔門而去之后,她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看向依舊嗡嗡作響的辦公室房門,一時間氣的心臟極不舒服。
魯永新進(jìn)來的時候,她正在吞服緩解心臟壓力的藥物。
這一次,魯永新沒有建議了,什么都沒敢說,給領(lǐng)導(dǎo)建議也要看時候,這個時候最好是聽領(lǐng)導(dǎo)的安排。
“都撤了吧,別查了,再查下去,有人就要把我們這個樓給拆了?!鄙蛭馁挥挠牡恼f道。
魯永新不甘心,低聲道:“暗地里也不查了嗎?”
沈文倩搖搖頭,說道:“沒那個必要了,以前查不到,現(xiàn)在能查出來和他有關(guān)系嗎?要真能查出來,那之前辦案的那些人臉往哪擱?”
魯永新默然無語。
魯永新低頭想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要退出去的時候,沈文倩又叫住了他,說道:“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用你靠得住的人,盯緊臧洪喜和闞云山,別死的不明不白就好,一定要看住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