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的資格不夠,龐國安不愿意說話,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話題就是曹璟龍和羅洋的對話,所以陳勃看的出來,這個飯局之后,或許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坐在一張桌子上了。
飯局過后,陳勃被羅洋留了下來,而這四個人,唯一一個離開的就是曹璟龍。
一上車,曹璟龍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他的心跳的也更加厲害了,從兜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倒了幾粒藥硬生生咽了下去,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他的情緒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
他此刻才知道,自已確實是高估了自已的定力和意志力,在飯局上的時侯他就在想,如果自已今天面對的不是龐國安,而是紀(jì)委的人,自已能撐得過今天嗎?
想到這里,他看向窗外,告訴副駕上的秘書,讓他聯(lián)系齊建業(yè),就說自已明天要去工地視察進展情況,讓他安排可以進入的工地查看項目進展情況。
曹璟龍走后,陳勃和羅洋去了龐國安的房間。
曹璟龍的事情并未影響到龐國安的心情,到了這個年紀(jì),又是從這樣的位置上退下來的,心胸早已可以容納萬物,也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事情的任何發(fā)展都是有其規(guī)律的,擅自人為的改變一件事的走向,很難不說,還有可能會引發(fā)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這是龐國安不想看到的,或者說,有心無力了。
既然如此,所以當(dāng)陳勃和羅洋進來之后,龐國安只字未提曹璟龍,或者說從曹璟龍離開這個房間的時侯,他和龐國安的情分也就到頭了,自已能來提醒他一下,也就是盡到了最大的努力,至于后面的事如何走,不是自已說了算,而是看他自已的領(lǐng)悟。
“你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龐國安坐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而陳勃和羅洋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此時的龐國安略顯松弛,看來曹璟龍的事真的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陳勃看龐國安看著自已問的,于是說道:“我的事?家里的事嗎?”
“嗯,家里的事,單位的事,還有榆州的事,我都聽說了,都處理完了?”龐國安問道。
“處理的差不多了吧,還在收尾階段?!?
龐國安點點頭,說道:“當(dāng)時叫你去北原的時侯,你干的很好,我一直想把你留在身邊的,但是后面的事你也都清楚,唉,事與愿違啊,你看,就算是當(dāng)時,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現(xiàn)在呢,你在這里又是這樣,干的事有多討人嫌,別的就不說了,榆州被你攪和的亂七八糟,領(lǐng)導(dǎo)不喜歡,當(dāng)?shù)氐娜艘参幢叵矚g你……”
這看起來像是一個對自已的批斗會,但是龐國安始終保持著微笑,而一旁的羅洋也是如此,微笑著聽著,還不時的看陳勃一眼,這兩人這么一唱一和的,陳勃心里的警惕漸漸多了起來。
“羅洋是我叫來的,就是想著趁我在這里,我們見個面,也是和你談?wù)?,聽聽你的意思,要不然,換個地方吧,你在這里的紀(jì)委工作,很難有施展的空間了,就這么躺平下去了?”龐國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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