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抬手制止了衛(wèi)語堂繼續(xù)說下去,這坑自已都跳進來了,你這會說這個坑不是給我挖的,誰信呢?
現(xiàn)在唯一感謝的是洪杉杉還沒有朝著坑里放水,所以趁著這個機會,陳勃要和他說清楚,說明白,這鍋自已可以背,可問題是苗嘉年這事該怎么辦?
“美國人的事先放放,我問的是苗嘉年的事,洪先生咋說的?”陳勃問道。
“他說了,沒問題,但是你要告訴陸晗煙,合作歸合作,做事要警醒點,別陷進去太深,可以把公司給他,相信他也會派財務過來,說白了吧,他和洪先生之間起了沖突,國內(nèi)國外這條道,洪先生給他堵死了,出去的錢進不來,國內(nèi)的錢出不去,不單是他,還有阮家的這些事務,洪先生也在開始設局給他們鉆呢,這是好事,合作嘛,不合作咋知道這背后的問題該怎么解決?”衛(wèi)語堂的話讓陳勃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陳勃算是聽的差不多了,他們過去過于相信洪杉杉,因為洪杉杉和他們是一類人,他們覺得有洪杉杉在做這些事,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再說了,洪杉杉也是做了很多年才把這里面的事捋順了,幾次國外出生入死,他們要買的東西,要賣的東西,包括南美的礦山,非洲的木材,伊朗的石油,這些都是洪杉杉捋順的關系。
再一個,他們從一開始就把洪杉杉這條線當做是大家的線,不是洪杉杉一個人的,可是每一支隊伍都是有領導者的,這個bug就在于,這些都是由人類主導和經(jīng)營的,而人類是有感情的,事情到了現(xiàn)在,在洪家逐漸式微后,他們想要把這條線收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條線早已成為了洪家和他們抗衡的籌碼,這下子算是捅了馬蜂窩了,他們心甘情愿的接受這個現(xiàn)實才怪了呢。
“如果我拒絕合作呢?說實話,我不喜歡這個人,兩個人放在一起作比較,我現(xiàn)在倒是覺得洪先生不錯了,這是念舊嗎?”陳勃自嘲的問道。
衛(wèi)語堂的臉色終于緩了過來,搖搖頭,說道:“苗嘉年這個人非常自負,他和洪先生不一樣,洪先生在江湖上飄了這么多年,生的熟的都見過,但是苗嘉年在江湖上的那些事,還是依靠父輩的余蔭在起作用,他和洪先生比起來,洪先生更純粹一點,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只要不是威脅到他的安全,他一般都會一笑而過,當然,地中海上發(fā)生的事,他恨死了這兩個人,苗嘉年沒有參與,但是他默許了,而且沒有通知他,阮文濤就不用說了,這家伙就是始作俑者,這幾天有啥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保重自已的安全,家里邊也要多一些安保措施……”
衛(wèi)語堂說的消息,當然是美國人的消息,陳勃想著這些事,回到了家里,孩子們都睡了,陸晗煙和關初夏還在客廳里說著話。
陳勃回來后,拉上了家里所有的窗簾。
這個反常的舉動讓這兩個女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出什么事了?”關初夏先問道。
“沒事,這幾天沒事別出門了,我和陸總?cè)ヒ娒缂文辏務労献鞯膯栴},有了結(jié)果就好說點了。”陳勃淡淡的說道。
關初夏沒有再問,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陳勃剛剛的動作不是無的放矢,一定是有什么緣由的,可是當著陸晗煙的面她沒有再繼續(xù)詢問,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時候該適可而止。
當兩人上了床之后,關初夏摟住陳勃的脖子,關切的問道:“是不是有什么風險了?你告訴我實話,我心里也好有個準備……”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