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李主任聯(lián)系過嗎?”唐陽輝抽了張紙巾,擦拭著老花鏡,問道。
唐陽輝最先認(rèn)識陳勃的時候,也是李兆牧牽的線,所以兩人見面時也時常提起這個人,只不過兩人都避免談的過深而已,只是問起來了就說幾句。
“沒有,我和李主任不算熟,只是因為李媛打過交道,我和李媛曾經(jīng)是同事,僅此而已,再說了,人家是大領(lǐng)導(dǎo),我哪敢沒事打擾?!标惒f的是實話,但是也隱藏了一些水分。
萬陽市黃芯的問題,趙長安能吐出來那些錢,還加了利息,這是陳勃的功勞,他雖然沒有提起過這事,但是李兆牧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唐陽輝,這也是唐陽輝越發(fā)對陳勃另眼相看的原因所在。
雖然陳勃身上也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尤其是白永年的問題,他就算是如何想辦法洗也是洗不掉的,所以唐陽輝也好,李兆牧也罷,他們對陳勃有著欣賞的同時,多半是利用和防范,這些都是題中應(yīng)有之義,陳勃心里當(dāng)然也清楚。
既然大家都是這樣的心思,都有這樣那樣的小九九,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能利用的時候就多利用一下,不能用的時候就敬而遠(yuǎn)之,他們都是如此,因為他們都是一路人。
但是李兆牧和唐陽輝對陳勃的評價頗高的主要原因是這家伙雖然有時候離譜,但是離譜的事干的不多,至少能抓住他把柄的事不多,所以他們也就放任他繼續(xù)在外面逍遙,如果有一天白永年的事坐實了,那他們也一定不會手軟。
“李主任很看好你,有時間有機(jī)會的話,還是要多聯(lián)系,多請教一下,對你將來有好處。”唐陽輝點撥道。
陳勃也跟著笑笑,沒再說話。
有些話可以當(dāng)真,但是有些話,要學(xué)會聽音,不同的音調(diào),代表的意思可能天差地別,這是一個領(lǐng)悟的問題。
陳勃還想見見荊承安的,但是在楚丼等了兩個小時,被這里的老板告知,荊省長今晚沒空,明天有沒有時間不好說,可能要再等等,讓陳勃回酒店等消息。
陳勃無奈,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不吃飯不合適,于是又在這里花了幾千塊。
回到酒店,陳勃當(dāng)即給萬蕾打電話匯報了自已在省城的活動結(jié)果。
“我說什么來著,派你去就對了,唐書記那里都過不了關(guān),更不要說其他人那里了,看來,這一次我們挖的還不夠狠……”萬蕾在電話里發(fā)了一頓牢騷,陳勃靜靜的聽著,一句話沒說。
萬蕾是領(lǐng)導(dǎo),但也是女人,出了問題第一件事就是抱怨,這很正常,男人想的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女人第一個念頭就是‘我說什么來著’,陳勃沒記住萬蕾說的是什么,因為沒多少有價值的東西,聽著萬蕾抱怨的時候,陳勃給自已泡了一桶方便面,在那個叫楚丼的地方實在是吃不到什么東西。
………………
在同一家酒店的頂層套房里,戴永春坐在椅子上,而一旁站著的是趙長安和趙興文,他們兩個的身后幾米遠(yuǎn)的地方,是一個覆蓋著紅色布罩的送餐車,而他們要等的人還在路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