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元亮老婆聽著自已男人的心路歷程,好久沒說話。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說,和這個瓶子有關(guān)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知道這些,總之呢,出了事我一個人扛著,你不要摻和進來,孩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需要有個人在外面照顧她,要不然,我們離婚吧?!眹?yán)元亮終于提出了自已憋在心里的要求,說道。
從這個瓶子的來歷,到嚴(yán)元亮不斷地囑托,再到嚴(yán)元亮提出離婚的要求,她算是明白了丈夫的用意了。
那就是只要離了婚,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和她們母女無關(guān),不管是貪多少錢,不管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都會把錢用在自已女兒的治療上,但是毫無疑問,一旦東窗事發(fā),所有的棒子都將打在嚴(yán)元亮一個人身上。
一邊是自已的丈夫,一邊是自已的孩子,這兩頭的壓力,都放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你想好就行,我無所謂。”嚴(yán)元亮的老婆放下這句話,再沒回頭,帶著飯盒去了醫(yī)院。
但是剛剛出門,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噗噗塔塔的落在了電梯的地板上,她從未想過自已會面對這一切,自已的日子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呢?
………………
陳勃等在客廳里,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一開始,給他上的是茶杯,后來一杯一杯的上太麻煩了,于是端來了茶盤,他可以獨自喝一壺茶。
茶是好茶,但是陳勃沒怎么注意品,因為他一直都在為即將要發(fā)生的交鋒預(yù)演。
他從未和這位榆州首富打過交道,但是從這位首富的傳上可以知道,這個所謂的首富,除了打打殺殺之外,他年輕時沒少替現(xiàn)在的東海省首富出力,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被東海首富提攜,要不然,憑他自已的能力,要想混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那是不可能的。
很明顯,這是選擇大于努力的絕佳例子。
“你們老板到底什么時候回來?”陳勃不耐煩的站起來踱步問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老板有很多朋友都要拜訪到,所以,要不,您晚點再來?”
陳勃點點頭,似乎是要走了,但是隨即又坐下了,說道:“不用,我在這里等等他,對了,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guī)砹艘恍┖贤?,他肯定會感興趣,說不定就來的早了呢?!?
趙長安的下屬點點頭,說自已這就去打電話,然后就消失了。
果然,趙長安急急火火的回來時,碰上了抱著花瓶的嚴(yán)元亮也來找自已呢,于是兩人走小門,直接去了地下室交談,相比較陳勃,當(dāng)然是嚴(yán)元亮更加的重要了。
“嚴(yán)局,你這是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趙長安客氣的說道。
“孩子要治療,沒辦法,你人脈廣,幫我看看,這玩意值錢嗎?”
他們都知道對方說的是假的,但是他們依然愿意演下去,人生不也是如此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