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知不知道她這樣做意味著什么還是說,她就是故意的。
我與綿綿一見如故,就好像是前世的姐妹一樣,實在是舍不得分開,就將她帶到府里頭來住幾日。你搬過去了,若是覺得無聊,可以讓綿綿跟你說說莊子上的趣事,特別有趣,你肯定會喜歡的。
崔云楓確實覺得自己一個人在楓葉樓太無趣太孤單了。
反正他現(xiàn)在腿受傷了,就算青兒來這兒,他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就去許婉寧的院子休養(yǎng)一段時間。
行,那就勞煩阿寧了。
許婉寧笑得真誠:咱們是夫妻,說什么勞煩不勞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崔云楓搬去楓葉樓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有些人很滿意,比如杜氏,開心兒子身邊有許婉寧關照,好得快一些,而且陳綿綿也住在寧院,兩個人日日相見,這感情肯定會水到渠成。
可有些人不滿意,比如白青青,比如崔祿。
白青青還不知道陳綿綿這個人,自然以為是許婉寧為了爭寵,故意討好目前行動不便的崔云楓。
而崔祿,不僅不滿意,還很憤怒。
綿綿就住在寧院,崔云楓住過去,算什么意思!
還有那個許婉寧,她莫不是真的想給崔云楓納妾吧兒子納妾他管不著,可綿綿喜歡的是他,憑什么給崔云楓當妾!
越想越是生氣,就連杜氏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沒讓他提起興致。
侯爺,你這是怎么了杜氏不明白。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好長一段日子沒在一起了,按理說,崔祿應該比她還急。
可她什么手段都用過了,本來被她一觸碰,就跟著火似的,可今日,她就差澆油了,崔祿還是冷冰冰的。
我這段日子忙得有些累了。崔祿推開了她的手: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杜氏心跟著涼了,那侯爺就多休息幾日。
好。崔祿平躺在床上,突然跟杜氏說:碧蓮,我想喝粥,生滾牛肉粥。
杜氏有些詫異:這么晚了
我想喝。崔祿執(zhí)拗地說道。
那我讓人去煮。杜氏側起身子,就要喊下人。
崔祿突然就不想喝了,算了,不喝了,睡覺吧。
杜氏望著背對著她的男人,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而此刻,陳綿綿端著一碗青菜肉絲粥進了崔云楓的屋子。
我見公子屋子里的燈還亮著,猜公子還沒睡,就給公子端碗粥來。陳綿綿柔柔地說道。
崔云楓是沒休息,他睡不著,太無聊了,這一天到晚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四肢都快要躺退化了。
見陳綿綿過來,崔云楓還是很高興的。
正好我餓了。接過粥,崔云楓吃了一口,贊不絕口:這粥味道真不錯,怪不得阿寧夸你手藝好。
陳綿綿臉頰羞得緋紅:謝公子夸獎,若是公子想吃,綿綿每日都給公子送來。
那就麻煩綿綿姑娘了。
不麻煩的。陳綿綿攏了攏滑落到臉頰上的頭發(fā),嬌羞地說道,我在府里住,已經(jīng)很麻煩大家了,若是再不幫著做點什么,綿綿是真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你可別不好意思。崔云楓笑道:你不好意思,我到哪兒去喝這么好的粥。
陳綿綿低低地嗯了一聲,就是說句話的功夫,臉又紅了。
她可真害羞。
十八歲未經(jīng)人事,不懂情愛的姑娘,就是一朵花骨朵。
明亮的燭火,映照在十八歲姑娘昳麗的面容上,崔云楓突然明白了秀色可餐四個字的意思。
手里的粥突然就比不過對面姑娘如花的臉,崔云楓看呆了。
我聽阿寧說你知道莊子上很多有趣的事,你跟我講講吧。
崔云楓聲音嘶啞,按捺住狂跳的心。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