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臉上露出了微笑,人世間就是如此,什么可能都會發(fā)生,一個女服務(wù)員也能變成老總,千萬別因為人家的崗位就看不上人家,也許你在人家最需要的時刻伸一伸援手,恐怕就改變了別人的一生。所以,作為一個男人,該出手的時候還是得出手!
兩人進了電梯,上了29樓,電梯門打開,沒什么人,他們的對面是對開的新式自動門,不銹鋼、沉重、光可鑒人,那門似乎能感應(yīng)魏熙珊的臉孔,她走近之后,不銹鋼門自動開了。
蕭崢之前出入的都是機關(guān)場所,到國企、民企調(diào)研也有,但也是尋常的辦公樓、廠區(qū)或者項目現(xiàn)場。像魏熙珊辦公室這樣的不銹鋼門卻沒看到過。
走入其中,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以灰色、黑色為主要色調(diào)的場所,非常寬闊,恐怕足有五百平米以上吧。這個場所是全部打通的?;疑罄硎匕迳?,鋪著咖啡色的地毯,引導(dǎo)著客人往前走。沿著地毯的右側(cè),分別是“運動區(qū)”“會客區(qū)”“辦公區(qū)”“休息區(qū)”“酒吧區(qū)”等等。
蕭崢心里驚嘆,沒想到一家“月榕酒店”的老總,辦公條件能達(dá)到這樣的水平,省委書記也沒有這樣的辦公條件。蕭崢一邊跟著魏熙珊往里走,一邊道:“熙珊,太好了。你終于有了自己的舞臺?!?
魏熙珊讓蕭崢在接待區(qū)的沙發(fā)坐下,然后微笑看著他:“蕭書記,你知道嗎,為什么我今天穿著這件旗袍?你還記得這件旗袍嗎?”
蕭崢點頭道:“我自然記得,那次在安縣‘晴川歷歷’酒店,我從電梯走出來,你就是穿著這件旗袍,引著我去包廂的?!?
魏熙珊笑了,笑得如此甜美、會心,道:“蕭書記,今天我穿這件衣服,是因為,不管世事滄桑如何變化,我魏熙珊,永遠(yuǎn)就是你當(dāng)初見到時的魏熙珊,永遠(yuǎn)記得蕭書記的恩惠!”
蕭崢聽到最后一句,心頭一震。當(dāng)初,蕭崢救魏熙珊,純粹就是心里的一絲正義感,別無其他,救了她之后,也沒有特別掛在心頭。沒想到,魏熙珊卻一直記得,竟然還一直保留著那天的旗袍。
也許我們?nèi)松幸淮螣o意的善舉,一次力所能及的幫助或者一次拼盡全力的奔赴,在那些被幫助的人心里,都將留下不可泯滅的印記。
當(dāng)初的蕭崢是無法與那所謂的“王總”“包總”背后的勢力抗衡的,可蕭崢不顧一切地奔赴他認(rèn)為必須做的事情。如今,他慶幸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慶幸自己沒有退縮。
蕭崢朝魏熙珊一笑道:“謝謝你還記得那天的事情,我當(dāng)初只是一時沖動……”
魏熙珊凝眸看著蕭崢:“你對我有過一時沖動?”
這眼眸猶如一汪深泉,仿佛不可測度的海洋,幾乎能把人的魂魄也吸引進去。蕭崢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幻想,要是能深入其中探尋她的奧秘,該多好?
然而,他晃了晃腦袋,眼前不禁出現(xiàn)了肖靜宇的樣子,她的微笑、她完美的嘴角、她身上無與倫比的溫柔和堅定,還有她看著他時那種毫無保留的依戀和信任。
蕭崢道:“不是,我的沖動,是揍那些無法無天者。”
這個時候,在這寬大辦公室里,忽而響起了音樂,隨后是一個女生的聲音:“魏總,蕭書記的朋友都來了?!?
這個聲音,蕭崢也似乎聽到過,可就是記不起是誰。魏熙珊回答道:“請大家都進來吧?!蹦莻€聲音道:“好?!?
然后,不銹鋼自動門打開了,從外面走入一伙人來,都是蕭崢的朋友。分別是副指揮長馬鎧和寧甘省接待辦副主任王蘭、辦公室主任蔣小慧、綜合業(yè)務(wù)處長何雪、安海大竹海酒店老總安如意、江商李青茶、李青瓷和楊光,以及蕭崢的秘書任永樂。
眾人除了安如意之外,大家一邊往里走,一邊都忍不住東張西望。這個辦公區(qū)域?qū)嵲谔鸷沉?,就算是從江中來的干部,也忍不住覺得這未免太奢侈了。當(dāng)然,安如意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并不覺得驚訝。
見大家進來,魏熙珊與眾人握手。
何雪、蔣小慧、李青瓷、李青茶等人是跟魏熙珊打過交道的,知道她是老總。可是其他人看到魏熙珊穿著旗袍,而且這旗袍的質(zhì)料不能算很好,就是普通服務(wù)員穿的旗袍,就很有些詫異,她穿著的品味到底如何?然而,既然是蕭崢的朋友,大家也不管這么多。
魏熙珊笑著道:“大家都請坐吧。今天請大家來,就是想請大家來嘗一嘗我這里私藏的酒?!?
馬鎧一聽就興奮了:“真的嗎?有好酒一定要嘗一嘗?!?
魏熙珊道:“請大家隨我來吧?!?
眾人隨同魏熙珊來到了里面的酒吧區(qū),讓眾人驚訝的是,里面沒有任何酒,只有中間一張西歐風(fēng)的長桌子和兩張長凳,兩面只是墻壁。
魏熙珊道:“請大家坐。”
眾人坐下,可還是沒有看到任何酒杯和酒。馬鎧笑著道:“魏總,你的酒在哪里?”
魏熙珊微笑著打了下響指,隨后,周圍的墻壁忽然發(fā)生了變化,從墻壁里緩緩翻開了酒柜,里面各色酒瓶盡在其中!琳瑯滿目、五色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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