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yī)館有什么好稟報的?”
蘇玉卿蹙眉訓(xùn)斥,對門房這般小題大做很有些不滿,開口就要和蘇夫人道別,可一轉(zhuǎn)身,卻瞧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
“娘,你怎么了?”
蘇夫人揮揮手,將門房攆了下去,這才低聲解釋:“一些前塵往事罷了......興許是我想多了,都十幾年了,哪還能記得?!?
再說了,秦峫也不至于會為了這種事就來為難她。
可這話卻聽得蘇玉卿有些不安:“母親,是什么事???難道和那對母女有關(guān)?”
“你別管這些,”雖說蘇夫人的確做了喪盡天良的事,可卻并不想讓蘇玉卿知道,“快回去吧,這幾天冷,你就當(dāng)休養(yǎng)了?!?
蘇玉卿癟了癟嘴,顯然十分不情愿,可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蘇夫人這才回頭看了眼院子,深吸一口氣進(jìn)了正廳,秦峫正端坐在里頭,丫頭給他上了茶,他卻動都沒動一下,滿臉的冷凝,仿佛索命的無償。
饒是自己是長輩,是血親,可蘇夫人見他這幅樣子,還是有些忐忑,咬了咬牙才走過去:“方才我好生教訓(xùn)過卿卿了,日后她必不會再被人挑唆,做這種錯事。”
她耍了點心眼,試圖將蘇玉卿欺壓姐妹的罪名摘出去,然而秦峫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甚至連寒暄的意思都沒有,等蘇夫人話音落下,他單刀直入的就開了口——
“楊伯在濟(jì)善堂打聽到了一件往事,姨母曾在十五年前讓人抓了一副十分歹毒的寒藥,敢問是作何用處?”
蘇夫人臉色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雖說她剛才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心口還是沉了一下,忍不住將蘇棠狠狠咒罵了一頓。
過往那十五年,她竟是從來都沒發(fā)現(xiàn)蘇棠還有這種狐媚子手段,短短半年,竟然就將秦峫迷到這個地步,真的來為她們母女倆出頭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