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看依舊昂然而立的蓋聶,道若非蒙恬今日點(diǎn)明,朕險(xiǎn)些忘了蓋先生的功勞,朕封你為上卿可好
蓋聶冷硬地道陛下若真體恤臣,便下了臣的行璽符令事一職,交還與趙高。
如果蓋聶不說,嬴政過幾日或者十幾日,也許還真會(huì)將行璽符令事一職讓趙高來做。
但蓋聶說了,嬴政就有些不愿意了——朕忍你這么久沒說話,你倒先忍不了朕了。
拿出一張空白竹簡,嬴政瞥了眼硯臺(tái),其中墨水已干。
磨墨。
唯。
蓋聶應(yīng)聲,上前為嬴政磨墨。
這次蓋聶沒有怨,因?yàn)槟ツ_實(shí)是行璽符令事的職責(zé)。
磨墨的時(shí)候,蓋聶心中還有些小歡喜——終于不用再跟在陛下身邊了,天天問的都是些什么問題
墨磨好,嬴政遞毛筆與蓋聶,蓋聶持毛筆飽蘸墨水。
朕說,你寫。
唯。
為皇帝謄寫圣旨,旨意,同樣是行璽符令事的事。
即日起,行璽符令事為上卿,年俸兩千石。蓋聶不反,永為行璽符令事。
蓋聶嘴角抽了抽,將嬴政所說的話,一字一字地謄寫在竹簡上,每個(gè)字都爆滿至極,一看便知力道極重。
蓋璽。
唯。
蓋傳國玉璽,也是行璽符令事的本職。
蓋聶取來傳國玉璽,在竹簡上蓋了個(gè)大大的印記。
收起來吧。
唯。
蓋聶看著竹簡上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gè)大字,心情很不歡喜。
始皇帝讓蓋聶這位不愿做行璽符令事的行璽符令事,自己封了自己,永做行璽符令事。
而本來過幾日,最多十幾日就能重新做回行璽符令事的趙高。
此刻正在李府,要李斯前往咸陽宮。
李兄,陛下喚你入宮。
煩請(qǐng)趙兄稍候。
李斯在桌案上奮筆疾書,已經(jīng)寫了滿滿兩大卷竹簡。
趙高近前輕瞥竹簡,發(fā)現(xiàn)竹簡上盡是郡縣制益處和具體實(shí)施的方法。
其完善程度,簡直和傳承千百年的分封制一般,眼中驚色一閃而過。
這李斯智慧竟強(qiáng)如此,以一己之力,便完善出堪比分封制圓滿的郡縣制。
李兄大才,千古絕倫。
趙高這句話卻是真心實(shí)意,能以一己之力完善一個(gè)王朝制度,這等能力用千古絕倫來形容絕對(duì)不過分。
筆耕不輟的李斯那張刻板臉上,竟然也能看出敬佩之色,道不敢領(lǐng)此功,斯不過是抄書匠。今日所書,皆乃長安君所也。
長安君所趙高驚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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