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開始的冷厲,此時他的語氣輕柔了很多。
吳天鶴的腮幫子抽動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怨恨。
不過,此時他不敢抬頭,坐在那里微微低頭,顯得十分規(guī)矩。
吳天頂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吳泰山身邊站住。
祠堂中的空氣十分壓抑,甚至有些悶熱。
“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究竟得了什么病,又是怎么醒過來的嗎?”
吳泰山掃視一眼后,緩緩說道。
語氣平緩,但自然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
吳光明說道:“恭喜族長,重病得愈。我等曾去醫(yī)院探視過,詢問過醫(yī)院專家。可是他們對您的病情,也是模棱兩可,始終說不出一個準(zhǔn)確情況。只是告訴我們,您已經(jīng)多器官衰竭,時日無多……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那些所謂專家,其實就是庸醫(yī)!”
吳泰山“哦”了一聲,問道:“醫(yī)院的專家,確實是這么說的嗎?”
吳天虎說道:“爸,他們確實是這么說的,還說您熬不過今年……我看他們就是放屁,等會我就去醫(yī)院找他們要個說法!”
吳泰山的嘴角撇起一絲冷笑,“這么說,你們都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所有人都茫然搖頭,表示并不知道。
吳泰山的目光一冷,落在吳天鶴身上,“天鶴,你也不知道?”
吳天鶴的身軀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恭敬的說道:“我們都是聽信醫(yī)院的一面之詞,對父親的病情確實不清楚。好在父親沒事,要不然,那些庸醫(yī)百死莫贖?!?
吳泰山忽然“哈哈”一笑,似乎顯得很輕松的往椅子上一靠,對吳天頂說道:“天頂,你知道嗎?”
吳天頂神情一肅,微微躬身說道:“我原本也不知道,因為父親病重后,七個哥哥一直不讓我去探視,怕我影響您的恢復(fù)。所有關(guān)于您病情的事情,我都是找別人打聽,才略知一二。
“不過,現(xiàn)在我弄清楚了,父親您根本沒病。”
“根本沒?。俊?
這句話,頓時像是往平靜的水面扔進(jìn)去一塊石頭,激起層層漣漪。
吳光明、吳正風(fēng)等人面面相覷,顯然對吳天頂?shù)倪@句話覺得不可思議。
“吳天頂,話不可亂說!”吳天鷹似乎有些急了,“父親要是沒病,怎么會昏睡不醒?再說了,這么多專家都判斷父親病重,難道你的醫(yī)術(shù)比那些專家還厲害?”
吳泰山銳利的目光,立即落在吳天鷹身上,沉聲說道:“天鷹,我沒病,你似乎很失望???”
吳天鷹一怔,趕緊說道:“不是……爸,您沒病,兒子當(dāng)然是高興。不過,吳天頂這么說,我怕產(chǎn)生誤判,耽誤了爸接下來的治療。”
“是嗎?你倒是一片孝心?!眳翘┥秸Z氣淡然的說道。
吳正風(fēng)有些好奇的問道:“天頂,族長既然沒病,為什么會昏睡不醒?醫(yī)院的專家又為什么會做出病重的判斷?”
吳天頂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父親是沒病,但他中毒了?!?
“中毒?”
全場再次炸了,全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吳天鶴與吳天鷹的眼神,不約而同的閃爍了一下,相視一眼后,低下頭去。
“怎么可能是中毒了?”吳正風(fēng)一臉驚愕的問道。
吳天頂十分肯定的說道:“就是中毒了!這是一名神醫(yī)判斷出來的。而且,父親之所以能醒過來,也是因為吃了那位神醫(yī)給的解藥?,F(xiàn)在醫(yī)院已經(jīng)取了父親的嘔吐物去做化驗了,相信很快就有結(jié)果?!?
見他說的這么肯定,吳光明、吳正風(fēng)等七大長老,全都驚呆了。
吳天鵬忽然說道:“爸怎么會中毒?”
吳天鯨也不可思議的說道:“對啊,爸怎么會中毒?”
吳泰山的目光落在吳天鶴身上,淡然問道:“天鶴,你說呢?我怎么會中毒?”
吳天鶴渾身一震,趕緊說道:“爸,您什么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揖陀浀?,那天晚上您吃完晚飯,出去散步時暈倒在路邊……我接到電話時,您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了……”
吳泰山冷然一笑,“是嗎?你真不知道?”
吳天鶴感覺到渾身差點被汗水浸透,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
“那天鷹呢?你也不知道嗎?”
吳泰山又看向吳天鷹,冷然問道。
吳天鷹渾身一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吳天鶴,緊張的說道:“爸,我……我也不知道……”
吳泰山右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冷聲說道:“好,好!你們可真是我吳泰山的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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