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不等這個打手說完,吳正風便盛氣凌人的喝罵一聲,一把將這個打手拖開。
按理說,他當然是拖不動這個年輕人的。
可是,這個打手挨了一巴掌,氣勢上被吳正風給鎮(zhèn)住了。
再說了,不管怎么說,吳正風也是他們的三叔公。
雖然是分支,但輩分擺在那里。
長老會的成員,他們這些晚輩還是發(fā)自內心的畏懼。
“皮先生,請!”
吳正風將打手拖開后,立即一臉諂媚的對皮陽陽說道。
皮陽陽微微一笑,淡然說道:“這才像是一個長輩嘛。”
隨即,他轉頭對魏小刀等人說道:“小刀、鐵牛,你們守住這里,不許任何人進去!吳天頂,你隨我進去看看?!?
“是!”
魏小刀、鐵牛同時答應一聲。
吳天頂也點了點頭,跟著皮陽陽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病房空曠,只有一張?zhí)刂撇〈病?
病床上,躺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面色晦澀,雙目緊閉。
床邊的監(jiān)測儀器,平穩(wěn)的發(fā)著“滴滴”聲,一瓶點滴正在緩慢的滴流。
看到床上老者,吳天頂?shù)纳袂楹鋈蛔兊糜行┘印?
他失聲喊道:“爸!”
隨即撲到床邊,毫不猶豫的跪下,趴在床頭失聲慟哭。
皮陽陽目光中閃過一絲詭異光芒,盯著老者的臉看了片刻,又抓起老者的手,看了看他的指甲蓋,然后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先不要哭,他沒事?!?
吳天頂錯愕的抬頭,看向皮陽陽,“皮先生,您這話什么意思?”
“我是說,老爺子根本沒病?!逼り栮柕徽f道,“他是中毒了?!?
“中毒?”
吳天頂吃了一驚,猛然站起,驚恐的看著床上的吳泰山。
“沒錯,就是中毒?!逼り栮柺挚隙ǖ恼f道。
他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掏出針包,捻出一枚銀針,在吳泰山左手虎口扎了一下。
吳天頂看到,一滴黢黑的血液,從針口中緩緩沁出。
雖然只有一滴,他都聞到了一股讓人惡心的腥臭,讓他不禁頭腦一陣暈眩。
“這……真的中毒了?”吳天頂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是怎么回事?”
皮陽陽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給他下毒了!”
吳天頂渾身一震,眼中閃過怒意,咬牙說道:“好惡毒的心腸!這可是他們的父親,他們居然也下得去手!”
顯然,他首先想到的是吳家七子。
皮陽陽說道:“人的欲望,往往能使一個人瘋狂。吳家家大業(yè)大,誰不想成為這個家族的主宰?而且,吳家所在的地方,被劃入新工業(yè)園規(guī)劃,這對于吳家來說,是一塊巨大的蛋糕。沒有老爺子,這塊蛋糕能直接把人吃撐!”
吳天頂渾身冰冷,有些驚恐的在一旁的椅子旁坐下。
“可是醫(yī)院的專家說,我爸是因為糖尿病后期,引起多器官衰竭,才……”
吳天頂還是難以接受吳泰山被人下毒的事實。
“那就只能說明,那些所謂‘專家’,已經被下毒之人買通了!”
皮陽陽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明白了!”吳天頂再次咬牙,“怪不得他們會派這么多人守在這里,不許任何人上來!就是因為害怕有人看出老爺子是被人下毒!這人可真是狠心!”
想明白后,他忽然有些驚疑的盯著皮陽陽,“皮先生,您是怎么看出來的?您懂醫(yī)術?”
皮陽陽淡然一笑,擺了擺手上的銀針,“恰好懂一點?!?
“那……老爺子所中的毒,能解嗎?”
吳天頂像是找到了救星,滿懷希望的問道。
“當然能?!逼り栮桙c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