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喬蕎回來時,商陸正好掛了電話。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去買了燈泡,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爬上餐桌,三兩下把燈具修好。開燈時,燈重新亮了。商陸不得不佩服她。"這些事情你也會!"
"有什么辦法,以前一個人習(xí)慣了,不自己上手,出去請人得花錢,慢慢就會了。"
喬蕎是真習(xí)慣了。"你快下來,小心些。"
商陸伸手去扶她。眼里滿是擔(dān)憂。生怕她從桌子上摔下來似的。他又說,"這些事情,我會著手學(xué)的,以后絕不讓你動手。"
他是不是該著手,報個電工班喬蕎站在桌子上,俯視著朝她長長伸手,一臉關(guān)心她的商陸,笑了笑。"你笑什么,快下來。"
商陸拉住她的手。她這才蹲下來,縱身一躍,干脆利落的跳下桌子。"你真的會學(xué)啊"
喬蕎穿好了鞋,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像個男人,換個燈泡都不會"
他反問。她搖頭。"不會啊,只要你肯學(xué)就好了。下次壞了,我就讓你修,慢慢的你就會了,以后家里的這些事情就靠你啦。"
"好。"
商陸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后靠我。"
她真的讓他很心疼。連修燈泡這樣的事情,她都會做。以前她一定是沒有任何的依靠。他揉著她的腦袋,又說,"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喬蕎笑了。笑著,笑著,有些想哭。但她不習(xí)慣在人前哭。她忍住了。"商陸,你還真是一只潛力股。"
"這怎么就成了潛力股了"
"好多女人嫁的男人,家里什么家務(wù)活都不管,工資也不會上交,還整天一副要女人伺候的大老爺們一樣。你就不同了,什么事都愿意幫我分擔(dān)。"
"這就你滿足了"
商陸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說以后要學(xué)著換燈泡,她就滿足了她笑盈盈地昂起腦袋來,看著身高一米近的他,"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她笑得很甜,很滿足,滿滿的能量??尚χ?笑著,眼里有了實在終于憋不住的淚花。從來都是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往前走。從來沒有避風(fēng)港。風(fēng)來了她就慢慢走,雨來了就靠邊走,打雷了她就捂著耳朵走。什么事都靠自己撐著,頂著。生病了也滿腦子想著工作搞錢。沒有人分幫她分擔(dān)什么。但今后,商陸應(yīng)該就是她的避風(fēng)港吧終于有個人陪在她身邊,給了她溫暖。鼻子忍不住一酸。有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是難過。而是突然感慨,終于有個人與她相依相靠了。商陸懂她的笑容。懂她的淚花。也懂她的故作堅強。其實她也不是外表上看起來的那么堅強。她所有的堅強,也不過是因為,曾經(jīng)沒有人替她負(fù)重前行,沒有人給她過溫柔。所以,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稍微溫暖的話,她就滿心觸動??伤秊榱瞬皇軅?又把自己牢牢的包裹在自己的防御當(dāng)中。他什么也沒有說。摸了摸她的腦袋,把她輕輕攬進懷里,他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給予她安慰。她只在他懷里靠了一小會兒。抬頭時,她已經(jīng)收起了傷感的情緒,甜甜一笑地看著他,"商陸,我好想親你一下啊。"
商陸皺眉??此@般嚴(yán)肅,喬蕎又笑了笑,"跟你開玩笑的,我還沒吃飽,我要再吃一碗米飯,你要不要再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