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兵部出來后,整個都有些恍惚。
“此事,你暫且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本王…會讓人查清楚,兩天后,你正常去天武營,有情況,本王會讓人告知你?!?
百里夕微微頷首,“多謝王爺!”
兵部案卷,若非寧王,她根本不可嫩拿得到。
她做夢也想不到,當年狀告外祖父的就是她那個祖母!
現(xiàn)在她只覺得她死不足惜。
為什么?
怕祖父拿回那些嫁妝?為了那些嫁妝?害死了她娘還不夠,還要害死祖父和祖母?
人的貪欲到底有多可怕!
百里夕渾身冰冷。
“這件事可能沒你想的那般簡單,你祖母一個婦道人家,誣告參軍,她得拿的出證據(jù),從卷宗來看,你祖母當時提供的證據(jù)是從你娘的嫁妝里發(fā)現(xiàn)了軍餉,用作軍餉的銀錠,都有特殊標志,你祖母舉報之后,官府在你外祖父家中搜出同樣的銀錠,這才定了罪…軍餉用銀在分發(fā)的時候就會抹去標志,所以帶有標志的餉銀是不可能流落在外的,你祖母提供的餉銀只有兩個來源,一是你外祖父真的貪墨了,二是你祖母誣告,背后有有心之人操控。”
帝曦寧其實心中已經(jīng)有個大概猜測了,但只是猜測未曾求證便不能亂說。
百里夕停步,抬眼定睛看著帝曦寧。
“王爺,我雖未曾見過娘,未曾見過外祖父他們,但我聽姑姑說,外祖父他們特別疼愛我娘,我娘是家中獨女,他難道不知餉銀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天大的罪嗎?又怎會直接將餉銀當成嫁妝讓我娘帶去百里家?若是真貪墨,定是小心翼翼,餉銀是臟物,他能放在家里?能給女兒當嫁妝,正常人都會早早處理,比如抹去標志,或是想方設法處理…王爺,這案子您既然記得,可能告訴民女,當年這個案子,可有人受益?”
百里夕腦子轉的飛快,很快就找到關鍵點了。
“這件事你先別多問,先安心處理好家中的事然后去天武營報到,本王答應你,此事會幫你細查一下,本王現(xiàn)在主管兵部,設計軍中貪墨的事,本王也不會坐視不理,你且等消息?!?
要說受益,當初這案子受益最大的便是皇后和皇后的娘家,當然還有一些人…
而這些人,都是她輕易招惹不得的。
榮樂的事,她已經(jīng)得罪皇后了,只是她太過渺小,暫且還勞不動皇后費心,她花了榮家的好事,榮家那位夫人可是個睚眥必報的,現(xiàn)在沒動靜,不代表這件事就過了,還好她馬上就要去天武營了,那位榮夫人本事再大,也不敢把手伸到哪里去。
百里夕只能點頭,她也知道,事情過去那么多年,很難查清楚,寧王這般說了,必然會上心,而不是敷衍她。
百里夕走后,帝曦寧立刻讓仗劍去查找幸媽媽。
那老婆子是百里夕祖母最親近的人,當年的事若是誣告,她必然知道些什么。
現(xiàn)在一個死了一個失蹤,帝曦寧不由多想,世上事,太過巧合必有蹊蹺。
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百里夕搬進新居不到一天就去天武營了。
至于百里宏兄妹,百里夕可就管不著了,反正她的嫁妝拿回來了,他們有沒有本事從牢房里出來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不知道榮江情況如何?!?
侯瑞堇還真的如約接百里夕去天武營。
“榮公子福大命大,很快就會康復的。”
百里夕騎馬與侯瑞堇并肩而行。
“前面就是天武營了,那里可都是男人,你帶著個丫頭多有不便,你真的要去?現(xiàn)在沒進去還能返回。”
侯瑞堇是真的想不通,她為什么非要走這條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