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領(lǐng)導(dǎo)都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干事,但是不要干人,干人的事只有一把手可以,其他人絕不能染指。
龐國安來到北原后,聽了省長和省城市委書記市長的匯報后,心涼了半截。
清安省的這個攤子比起東海省來,爛的不是一點半點。
首先就是這些國企,雖然有成績,但是債務(wù)更多,尤其是和銀行綁定的太深,別的不說,一個水電投的事情就夠頭疼的了,再加上一個天鋼鋁業(yè),這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交織在一起,很難說自己手下的這些市長和市委書記沒有參與。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一個糖球,從外面看,還好,但是不能碰,一碰就碎。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糖球的外面也不太好看了,有些地方開始融化,接著就是一個一個的洞,財政的坍塌是遲早的事,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
如果這些問題只是一個省內(nèi)的問題,那還好,可以試試刮骨療毒。
但問題是隨著龐國安的深度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些腐敗的問題不單單是省內(nèi)的人和事,和外面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一旦把這些關(guān)系都扯出來,那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龐國安不是一個簡單的技術(shù)官僚,他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深刻的知道有時候問題的表象不重要,本質(zhì)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有位才有為,無位就是秋后的螞蚱,你就算是蹦的再高,也沒幾天好日子過。
所以,這也就是他遲遲沒有下手的原因。
而這些事,除了自己的秘書知道那么一星半點,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酒就不喝了,來兩瓶汽水吧,你得開車,我得開會?!绷_洋來了后坐在陳勃的對面,陳勃已經(jīng)把老板烤的差不多的幾十個羊肉串又重新熱了熱,遞給了羅洋。
“準備的咋樣了?”羅洋繼續(xù)問道。
“咳,就幾身衣服,現(xiàn)在到哪買東西都方便,到了后缺啥再買唄?!标惒f道。
羅洋喝了口汽水,看看門外,以及在后廚忙活著的老板,低聲說道:“龐書記打聽到了,你這次被人算計,就是因為水電學(xué)院和九仙渡的事,打招呼的是那個礦場背后的老板,我問了龐書記,他說他現(xiàn)在不能幫你說話,也不能把你強行留住,現(xiàn)在還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
陳勃一愣,他沒想到羅洋還真把這事坐實了。
他一直以為是爵門的人干的,但是羅洋這個說法,難道是真的?
“那我去了干啥?”陳勃問道。
“龐書記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干,他可以幫你打個招呼,給你安排個輕松的工作,游山玩水,騎馬釣魚,都行,不做事,才不會出錯,就當(dāng)是度假了吧……”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