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么說……”
“為什么?證據(jù)呢?”
“正因為沒有證據(jù),才叫你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嘛……”
“是嗎,你這兩個腎現(xiàn)在還好使嗎?給你換腎的人都死了,無論是腎源還是操刀的,所以你現(xiàn)在身體倍棒還能干個十幾年是嗎?我很好奇,麻煩問一下,你這個腎當時換的時候是不是走的器官移植庫,還是特意為你量身定制的?”陳勃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聶寶華,一字一句的問道。
量身定制這幾個字就像是四支利箭,從不知名的方向激射而來,不待聶寶華有任何反應(yīng),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心里。
有那么一刻,聶寶華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聶局長,能活到現(xiàn)在不容易,如果你身上的零件再需要換的時候,現(xiàn)在可不那么容易找到合適的供體了,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領(lǐng)導(dǎo)交代給你的也就是找找寧剛平的下落而已,你把我拷回去能問出個鳥來,我和他又不熟……”
陳勃的話像是雨滴,開始的時候,像是很稀疏,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雨滴開始密集而瘋狂的擊打在他的臉上,身體上,直至滲透到了他的心里。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你說什么?”聶寶華臉色陰冷的問道。
陳勃看他一眼,繼續(xù)說道:“我剛剛沒說清楚嗎?寧剛平的事我一無所知,你來問我也是白問,管好自己的事,過好自己的日子,這就不錯了,陸晗煙那里也好,貴鹿集團也好,你不要想著有啥動作,真要是把他們?nèi)羌绷耍降讜鍪裁词逻€真是不可預(yù)料?!?
聶寶華明白了,陳勃這是逮著機會了,所以才警告自己不要亂來,否則大家就是一起完蛋。
沉默,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難堪的壓抑的沉默。
半分鐘后,聶寶華展顏一笑,硬生生擠出來的冷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
陳勃沒有動,依然是坐著的姿勢,這是在自己家里,自己還不能坐的舒服點嗎?
陸晗煙不敢對聶寶華如何,陳勃確實沒找到什么機會,但是這一次面對聶寶華的時候,陳勃抓住機會敞開了說,因為聶寶華對陸晗煙一直蠢蠢欲動,明里暗里的調(diào)查一直沒停過,或許他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陸晗煙徹底搞死,這樣關(guān)于自己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可是明目張膽的調(diào)查又不敢,生怕惹火了陸晗煙,于是暗地里的小動作讓人特別的惡心,尤其是闞云露的死,聶寶華就從來沒有放棄過,那個浮出水面的小佛爺一直下落不明,但是聶寶華相信,她早晚還會回來,還會和陸晗煙聯(lián)系,只可惜,他一次都沒有捕捉到小佛爺?shù)挠白印?
面對陳勃的警告,聶寶華明白了,自己做的還是不夠隱秘,那接下來的調(diào)查就要藏的更深一些,在抓住對方的死穴之前決不能露出痕跡。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