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永年臨死之前又給最高檢和魏陽兵下了套,但是很多事一查就差不多能查出個大概來,難道自己這邊就安全了嗎?
不見得,陳勃從不敢掉以輕心,就算是對付賀英喆,他也是點到為止,現(xiàn)在還不敢大張旗鼓的對付他,否則,一旦被人捏到了尾巴,再想逃就只能是斷尾求生了。
更何況陳勃一直都在警惕著一個人,就是那個假道士,這家伙一直都在魏陽兵的身邊藏著,這里面的問題他最清楚不過了,一旦他被抓了,肯定會把自己牽出去。
開海的季節(jié)就要到了,這段時間邊防對漁船的宣傳和檢查也分外的嚴(yán)格起來。
陳勃和寧剛平在北原的郊外交談的時候,邊防又來檢查了。
一艘漁船做著要出海的準(zhǔn)備,只是還沒收拾好,這艘船是今年的新船,但是船上的水手還沒有雇滿,邊防人員和船長打著招呼,順便也進(jìn)了船艙里查看。
此時沒人注意到,在船頭的下面,有一根細(xì)細(xì)的管子粘在船體露出水面的部分,顏色和船體的顏色非常不搭,只不過這黑燈瞎火的,而且尤其是在船艙的外面,邊防人員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
等到邊防人員走了,去遠(yuǎn)處的其他漁船檢查了,船長才拿起扳手,在船的一側(cè)敲了敲,不一會,有一個人從水里冒了出來,被船長拉回了船上,從水里上來的這人嘴里還咬著一根塑料管,很顯然,剛剛邊防來檢查的時候,他就躲在水里。
“什么時候走?”水鬼問道。
“還要再等等,要不,你上岸找個地方躲躲,等到要走的時候我叫你?”
“不行,老板說了,讓我在船上等著,要不這樣,你今天開出去躲躲檢查?”
“拉倒吧,在海上被堵住,你更沒地方躲了,還是在這里等著吧,都知道我的船員還沒招夠,不急著出海,等客人來吧?!?
這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插曲。
天亮之前,寧剛平又回到了悅城市,他已經(jīng)和陳勃做好了交代,今天找機會去南港,伺機出海。
魏陽兵一早起來,打了一段時間的太極拳,渾身有微微汗意的時候才停下。
接過來寧剛平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一把臉,說道:“你有事?來這么早……”
“老板,昨晚我在想一個問題,就是闞云山的事,我要不要去一趟南港?我怕他們拖下去,現(xiàn)在最是拖不得的時候,就是要快刀斬亂麻才行,既然要打,那就抓住機會痛打落水狗?!睂巹偲秸f道。
魏陽兵聽后微微一怔,他明白了寧剛平的意思,這件事本來就是背后操作才促成的,雖然是鬧的滿城風(fēng)雨,但是就像寧剛平說的那樣,不管是省紀(jì)委還是南港市紀(jì)委,他們?nèi)绻堰@件事拖起來,會怎樣?
寧剛平的心里一陣狂跳,好在是自己這個建議也屬正常,就看魏陽兵有沒有那個意思了。
“好,你今天辛苦跑一趟,你親自找高興談這件事。”魏陽兵下了這個讓他后面無數(shù)次后悔的決定。_l